他們都把希望寄託在唐盛平身上,不約而同問道:你可有見何寶胥?
唐盛平一臉茫然,落雪只好問他的同門弟子,得到的也只是搖頭不知。
落雪此刻最為落寞,他以誠相待的結拜的大哥,竟然臨陣倒戈,不,不是臨陣倒戈,而是蓄謀已久,他好恨!恨不能一劍刺破他的心,看看他的心肝是何模樣?
他鬱郁的揮手,讓同門去把這幾個海外劍修處理掉,萬非白看著他的模樣,沒有安慰,只是說道:“不知常聖人那邊如何了?”
常聖人?落雪果然反映很大,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萬非白。
萬非白說道:沒錯,是我三日前通知他的,聖人不但請了他的好友大齊盧指揮使前來相助,就是他本人也親自來了。
真正的朋友,常聖人絕對算一個!
從不流淚的劍仙此刻已經淚流滿面,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海邊正在大踏步走來的常聖人,他迎著日光,像一個真正的神衹從天而降。
而他身後,有幾個士兵正抬著兩個擔架,架上之人,正是失蹤許久的王不二與顧長生。
雖然看不真切,但露在架子外的手卻在動,能動就證明還活著。
而活著,就有希望。在擔架的後面,兩個個滿身是傷的人被盧指揮親自壓著,不是何寶胥與範大成又是誰呢?
落雪一步也走不動,他跪做在地上,淚流滿面。
還是都已經坐到落風島劍宗的大廳,把王不二顧長生二人安頓好,才聽常聖人說起這將近一日的遭遇。
常之春是一人先入的普吉島,好在普吉島都是大大小小的東瀛武士士兵,他自己潛入了島內,在一處地下室中發現了王不二與顧長生,二人被鐵鎖鎖著,門邊有幾個武士在那守著,對付幾個武士,自然不在話下,當他把武士打發了,才聽到外面又來一人,正是範大成。
他不知怎的突然又到了普吉島,他不愧是東海海神之神,一入地牢就發覺不對勁,就想退走,我就用兩本天書向他打去,也是打的他亂竄。
眾人能想象到,普吉島的地牢內,原東海海神被那一大一小兩把天書,追逐得疲於奔命。
沒人在場,但是也能想象到五聖之一,常聖人真正神仙的炫目手段。
他還是有些神通的,兩本飛書並不能把他如何,還是我親自把他打傷制服。
後來我就把王不二與顧長生救了下來,我發現他二人再耽擱不得,就用內力幫他們恢復,可是內傷實在嚴重,不能立刻恢復,但是好在及時,總算救了他二人一命。
我正扛著二人出地牢,就在這時,何寶胥帶兵來了。
人有很多,我扛著二人還是有些不方便,正在那時,盧指揮派來的軍隊把整個普吉島包圍了,士兵與士兵間交戰,而我,沒有放過何寶胥。
他雖然任職軍中,也有兩把刷子,但依然純粹武夫一個,很快被我打敗。
常聖人臉上露出嘲諷之色來,這個何寶胥,先是百般求饒,苦勸我萬事好商量,只要收手,他願意自毀武功,只要留得一命在。
眼見著我無動於衷,便開始厲色威脅,說他是大齊將軍,而他是大秦國師,如果一旦動手,不管誰對誰錯,那都容易挑起兩國戰爭云云。
世人怎會又如此貪生怕死之徒?常聖人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說他背離大道,對國家不忠不義,就是活著也是最終落得叛國的下場。”
那何寶胥真是為了活著什麼都願意答應,對我百般祈求,他竟然跪地求我,只要饒他在他面前不死,就是到了大齊皇帝那裡再死都成。
我本想一拳了結他,但是想著還有許多未清楚之事,就先留他一條賤命。
也許這個人還有用,可能他的屬下或者什麼人也會與他一同叛變也說不定呢!
眾人點頭稱是,常聖人看向萬非白和藹笑道:萬兄弟做的很好,把常某人當作真朋友,常某人非常開心。
落雪一聽,低下了頭。
常聖人一笑說道:“我也並不懷疑落雪君對常某的情誼,不過我猜想是怕我耽誤國事不想麻煩我。”
可是我在大秦古國遇到困難可沒有想這麼多,還不是請落雪君前去了呢?
所以,朋友間不必分得那麼清楚,有事能到才是做朋友應盡的義務,不是嗎?
落雪緊緊盯住常之春的臉,那張臉慈祥,溫暖。
落雪說道:“是我想錯了。”
都沒有錯,常之春大聲笑道,錯的是人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沒有不知足,今日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幾人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