裊裊炊煙升起,到了晚食時間,隨著藍灼兒的到來,營地士兵才知形勢已經十分緊張,開始變得惶恐不安,但是他們的王來了,多多少少安撫住了他們的情緒,說士氣高漲有些牽強,但是內心裡燃著一種莫名力量。
隨著藍灼兒的到來,還有一大批物資,所以今日的晚食非常豐富,有種過年的氣氛。
這種煙火氣已經很少有了,尤其在這山高水遠的地方,在開飯之前,有了一段小插曲。
“扈巴圖要拜萬非白為師。”
這一請求除了藍灼兒,其他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包括當事人萬非白。
他開口問道:“你莫不是開玩笑的,還是我聽錯了?”
扈巴圖對此並不意外,他有些略帶害羞的回道:“因為魔族,十分排斥我等新魔王的屬下,一些有名氣的宗師要麼沒有藍灼兒功夫好要麼就要交換條件。都是一些心懷叵測之徒,實話與你說,我的修為在我們三個當中是最差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我來這裡,一是因為藍灼兒實在選不出更可靠的人,二是我也想著為她分擔一些。”
我見識過你的功夫,我也是懷著虔誠之心去學,你可以考察我一段時間都行。
少年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盯著萬非白看。
那我問你,你最喜歡修習哪一塊?萬非白問道。
“習劍,天下萬宗為首。”
萬非白忽然笑了,笑的很燦爛,他看向對面的顧長生。
“顧兄一直想找根基好的苗子,我已經看過他,確實是塊學劍的料子,不知顧兄意下如何?當然不用太感激我,你收徒我也輕鬆。”
顧長生狠狠瞪了萬非白一眼,那張落拓的臉上神采奕奕,他盯著扈巴圖,卻對萬非白說道。“人家要拜你為師,與我有何關係?”
“何況強扭的瓜不甜,他看上的是你。”
如果用一個詞形容顧長生,那就是“悶”,但是用兩個詞形容,可以是“悶騷”。
當然他的悶騷只對他很熟悉的人,萬非白絕對有幸算上一個。
他的性格與師兄落雪完全相反,他平日不言不語,只要讓他信服的人他才會去參與,反之,天王老子都不好使。
所以,他的朋友很少,但是他的朋友都很特別。
因為這,別人對他第一印象:
“清高”。
不是故作清高,而是真的清高。
他還有一項技能,偶爾開口,能把人說出來的話堵到喉嚨口,讓你說不出來,也吞不下。
所以,他也被很多人記恨,無意之中得罪許多人。也很容易被人忽略,把他看成誰的跟班。
扈巴圖這時也迷糊了,剛才藍灼兒介紹他只說他是顧大家,他還以為他的名字就是如此。
他感到迷惑不已。
只有藍灼兒猛然一拍手,不再高冷,激動的說道:“我怎麼給忘了這一茬了”!
她站起身來,重新做了介紹,這位便是人間東海落風島的劍聖顧長生,你一向喜歡舞劍,真正的大家來了。
扈巴圖顧不得埋怨藍灼兒了,撲通一聲跪在顧長生面前,請求他收下自己。
顧長生半天沒做聲,原本興高采烈的扈巴圖見了,越來越不自信,到後來,連頭也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