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人在喊珠兒,珠兒拂了一拂,跑著離開。
回到租住小院,白芊芊想起阿曼芬的慘狀,開啟了帕子,一塊晶瑩剔透的泛著湖水綠的玉佩赫然躍到她眼前,而最讓她意外的是那玉佩上的兩個字“阿丹”。
白芊芊自幼酷愛書法繪畫,對一些地方的風土文字都有一定的研究,這兩個字正是西夜國文字阿丹。
她又仔細檢查了一番,沒錯,除了這兩字之外再無其他。
阿丹,阿丹,白芊芊反覆念著,思考著,這或許是阿曼芬愛慕之人?
她很快否定,因為雖然這名字在西夜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有國師在前,普通人都會忌諱,不會起這個名字給自家孩子。
那麼?白芊芊眼睛一亮,這個阿丹難道指的是阿丹國師?可是那玉佩為何在阿曼芬手上?
對了,珠兒說阿曼芬臨走之前死死攥住,那很有可能就是那書生的,可那書生又如何有這玉佩?從年齡上推算國師應該最少四五十歲了,那書生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更不可能是阿丹國師的兒子,因為阿丹國師無家世無子,如果能解釋的通,那就是阿丹的私生子了。
白芊芊仔細回憶了一下前日的那人的音容相貌,現在想想,她當時只忙著對付那些攔住自己的人了,因為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她裝瘋賣傻般的,對於那個書生真的沒有過多關注,只依稀記得那人眼睛意味難明,一副陰柔而玩世不恭的模樣,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
她開始後悔,但是悔也解決不了任何事,她暗暗下決心,想辦法混進國師府才行。
國師府內。
阿丹國師走來走去,眉頭時而皺起,他想不出自己的那塊玉佩掉落何處了,不管如何變裝,他都習慣把這塊玉佩掛在身上,那是他出生後被一個道人贈送的,說他命中註定玉中貴人,他可叫阿丹,剛好自己有玉配他,他爹孃自然願意,以後,這玉一直伴著他,他也一路坐到了國師之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是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先自宮入得皇宮大內,因為機靈而又素有主意,最後被皇帝賞識做得國師之位。
但他也算付出了一些代價,那就是不能像一般人一樣娶妻生子,所以他才那般變態般的對待女子。
這一切白芊芊當然不知道,她還在與國師府的各位神仙在打架,最終,在一個還能在府內說上點話的小小管事那裡用兩匹面料上好的絲綢布賄賂成功,給她安排了一個後廚端菜的丫頭,本來她還力爭去國師身邊當個粗使丫頭的,誰知那小管事看了看她滿臉的麻子,膚色又黑黑的,不屑道:“你這模樣在後廚端菜都夠不上,別想著醜雞變鳳凰了,能幹就幹,不幹拉倒。”
白芊芊自然肯幹,雖然她覺得自己自從來了西夜四處碰壁,縷縷失誤,但是好歹也混進來了,她忙不迭的感謝,又問小管事,“我出生卑微,沒見過什麼世面,不知國師長什麼模樣,我怕上菜時衝撞國師,所以能不能給我描述下國師長什麼樣子?”
“你問我我問誰?”小管事哼了一聲怒氣衝衝的走了。
白芊芊以為管事只是嫌她話多,隨口一說的,所以她自從分到了廚房,竭盡討好之能事,把後廚廚子婆子丫鬟,就連外面灑掃澆花的下人都拉攏了過來,結果竟然讓她十分吃驚,這些人竟然誰都沒見過。
最後一個婆子好心告訴她:“我說醜丫頭,你就不用怕得罪貴人了,我們根本看不到國師本人,這府中怕只有大管家和國師親隨才知道國師真面貌,你就別擔心這事了。”
被叫做醜丫頭的白芊芊不解,那國師大人往返穿衣吃飯都不用人的嗎?難道他不出門?
出,怎麼不出?不過國師習慣帶著帽子而已。
啊!也是啊!那是看不清,白芊芊嘴上應著,心裡卻有另一番算計,“這阿丹國師神秘不已,不知為何如此做派,還有那姚祁形容的怕也不是阿丹的本來面目。”
她想好,一定要揭開阿丹的真面目,儘快解救姚表妹與忠義老奴之孫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