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門前的守衛試圖阻攔。
夏雲墨完全不顧,徑直衝了進去,他損失的不僅僅是財力,還有尊嚴和威信。
在自家地盤上遭外人砸了場子,若不是尋個說法,他這個國主實在是當得窩囊。
“金富貴!滾出來!”
聞聲,夏雲墨就已經衝到了金富貴常呆的書廳裡。
“夏雲墨,你這火氣可不小啊!”金富貴神情淡然,不慌不忙地道。
夏雲墨盛氣凌人,道:“你若是教不好你的兒子,就趕緊交出來,我替你教!”
“不必勞煩你了,我已經將他關進了天沙獄,至於你損失了多少,我三倍賠償便是。”
“天沙獄?虎毒不食子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你就如此糊弄我?”
夏雲墨顯然不相信,關於天沙獄的傳聞多多少少他還是有所瞭解的,一旦進入天沙獄,那麼生死就只有一線之隔。
“三年前,小狄也曾犯下家族重罪,關押進了天沙獄十日,想必這件事你也有所聽聞吧。”
“何罪?”
金富貴深嘆了聲,“差點殺了黑瞳。”
“金富貴,你的話也太假了吧,黑瞳怎麼說也是戮沙的少主,金小狄的實力怎麼可能在黑瞳之上?”
“三年前,他們也僅僅剛為夙師,無論是實力,或是境界又會差到哪兒去?”
夏雲墨半信半疑,“天沙獄.. ..不如帶我去看看,好開開眼。”
金富貴應了下來,他只能應下來,他是個商人,能很好的度量事情的輕重。
天沙獄的結界。
金富貴領著夏雲墨來到了那堵黃沙色的屏障跟前,道:“這裡就是天沙獄最後的結界,一屏之隔就是生死疏別。”
田棘守護著這裡,他很清楚夏雲墨此行的目的。
於是,他將手貼近在結界上,熟絡地畫了幾筆,也不知道畫的是啥,反正隨著他的手姿攪動,沙黃色的結界中間顯出了一面清晰的鏡面。
鏡面如水,從這裡可以看見天沙獄的所有事物。
田棘手心的黑色夙力流溢而出,侵入了鏡面中,鏡面裡的畫面瞬息就轉到了金小狄所在之地。
“這幹餅實在是難吃,我就不信還沒有其他的食物。”
金小狄翻弄著洞穴中的破罈子破罐,地面上還有幾塊沾滿了沙粒的大餅,每一塊大餅都被啃了一口。
“實在是愚蠢,我的芯戒明明可以儲存十年半載的吃的穿的用的,這下可好,裡面除了金銀珠寶,就是金銀珠寶。”
金小狄將整個洞穴翻了個底朝天,也不見得有其餘的食物,慶幸的是,在洞穴的深處有兩壇清水,他若是不洗澡的話,用十天綽綽有餘。
他癱睡在地,優哉遊哉地唱著小曲。
好景不長,外面依稀有了碎步聲,金小狄的神經緊繃,他儘量的壓低腳步聲,朝著洞穴深處移動。
他所擔心的事情正在發生,不出所料的話,外面應該是一個正在遷移目的地的組織。
“首領,那個老人似乎離開了洞穴,不妨我們進去找些水,我們的儲水已經不夠了。”一個小嘍囉的聲音叫嚷著。
“我們沒必要找麻煩,那個老人可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首領的聲色略顯慌張。
“可我的孩子已經有兩天未飲水了,我可以不喝水,但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活活渴死啊!”一位婦女焦急道。
“取些儲水給她吧。”首領吩咐道。
小嘍囉道:“我們距離天沙泉還有三天的路程,可儲水已經嚴重缺乏,我擔心.. ..”
“不管了,你們站在這裡,我去求點水來。”首領說著,獨自一人朝著洞穴前行。
“老人家,我們的儲水已將枯竭,能否施捨些水,可憐我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