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夏蘇星釋然一笑,微閉上了雙眸。
鐵洛倏然想到了什麼,問:“對了,林小芸和丸歡歡的事情可有了線索?”
夏蘇星迴之,“清曇殿當年確實敗給了百花殿,可林子林的瘋癲似乎跟百花殿關係不大,讓我覺得驚異的是蕭隱天的出現,似乎蕭隱天是刻意在百花殿等候著我和小芸,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也是讓我想不通的地方。”
“當時可有人陪著你們?”星欣問了聲。
夏蘇星迴:“百花殿的殿妃,樂昕。”
鐵洛靈光一現,“會不會是.. ..”
夏蘇星斷言道:“不是,我覺得不會是樂昕殿妃,也不會是百花殿的人,若是我們在百花殿出了什麼事,他們是難逃其咎的。”
鐵洛悶聲想了想,道:“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想法,他們才好推脫責任,當年清曇殿敗了奢星界第一大殿的地位,奢星界的人們都認為清曇殿和百花殿的爭奪之戰就此結束,可誰又敢保證致使林子林瘋癲的不是百花殿所為?正是因為百花殿處於風尖浪口的位置,有部分人就斷言絕不會是百花殿而為之。”
“洛子的想法也是有理有據,合乎情理。”星欣表示認同。
“洛子,那你來推斷一下滅亡雨溪國、雷諾國、古天國、紫霞國的到底是什麼人物。”夏蘇星倒不是取悅於鐵洛,而是想聽聽他的看法。
鐵洛也不推脫,徐徐講之,“不得不說,這幾個國家的滅亡皆與你扯得上瓜葛,可能這幕後的人物也是衝著你去的,具體就不得而知了,相信羌音老師和袁夢院長也在悶聲調查這件事情,目前來說,這些人物是我們萬萬不可招惹的,謹慎些為好。”
夏蘇星和星欣悄然一笑,鐵洛分析得並不具體,可還是說出了些關鍵點,值得借鑑參考。
自從夏蘇星於重影域迴歸之後,他的名聲可謂是傳遍了奢星界。
十七歲,天階四重境,八品子夙,自帶血系魔化,奢星界星巔組的首兒,這些標籤無時無刻不讓人對夏蘇星感到驚愕稱奇,同時也寓意著敵意的降臨。
關於他的身世,夏蘇星僅僅了(liao)解到了極小部分的資訊,他是夏一天和蘇怡之子。
夏一天為雨溪國的國主。
至於蘇怡,則是龍冢的守護靈。
除此之外,就再無多餘的資訊。
奢星學院對外封鎖了所有學子的個人資訊,尤其對夏蘇星的資訊保護最好嚴密。
第四十八屆星巔組的成員,也僅僅只知道他有一隻封印的子夙,以及他是昔日雨溪國的皇子而已。
夏蘇星並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彷彿始終生活於迷霧之中。
也許是夏蘇星,也許是矢昔,也許是夭夭活的靈主,也許是位於夙獸之巔的滅宗神。
這一天,淅淅瀝瀝的雨聲清脆悅耳,屋簷上滴落的水珠不偏不正地擊打著凹陷的小水窪,土地上的花草梳洗著昔日的塵埃。
天空灰沉沉的一片,隨著越發緊促的雷鳴電閃,傾盆大雨從天際間一瀉而下,甚至隱隱有著誘發山洪噴湧的趨勢。
即便是這雨虐風饕的天氣,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在奢星學院駐守的夙師強者們。
他們早已在四周凝化出了夙力屏障,不會有一滴水珠,一絲陰風的滲入。
“致勒,這天氣真是糟糕啊!”古荒的聲音傳入了馬致勒的耳裡。
馬致勒覺得無關緊要,“刀山火海都遊刃有餘,這有什麼好驚歎的。”
“話是沒錯兒,可這場雨若是持續些時間,百姓的莊稼基本上就摧毀了,一年的收成一下子化為了烏有,對我們而言倒無大礙,可對尋常百姓而言,確實一家人的性命之憂。”古荒同情道。
“天命有定,而人的鬥爭總歸是有限的,該死的活不了,該活的也死不了。”馬致勒從吊床上起了身,道:“古荒叔,我出去走一走,絕佳的散步時間段可不能錯過。”
“去吧,去吧,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將老不老的人。”古荒回應了聲。
馬致勒離開原地的同時,那夙力吊床緩緩就淡化成了細微的熒光粒子消散了,他穿過了凝化的夙力屏障,毫無遮掩的在雨下前行著。
他一直閒散地漫步著,也不知沿著小道走了多久,到了一棵半枯不枯的大樹下。
樹幹大多已經變成了枯木,似骷髏架般的立在泥路的一旁,殘存的樹葉時不時滑落下水滴。
此時,天際間陰沉的雲霧已然散去了,可地間的雨霧遲遲不見有消退之勢。
在遠東方向的兩處山腰間,能夠清楚的看見雨後的彩虹,陽光再次普照地面,瞬息間喚醒了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