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到情況不對,疾步跑了出去,夏蘇星無厘頭的跟在他的後面。
他心中的那條弦已經繃緊了。
夏蘇星隱約感覺到了不安,甚至是恐懼。
待他們趕到鬼堡的前大門時,周圍已經躺滿了屍體,血泊成河,他們全是鎧鬼的屬下,每一具屍體的頭顱都是遭重物砸得粉碎,死相異常悽慘。
馬致勒手持霸虎榔,左腳下踏著一具屍體。
他看著鎧鬼和夏蘇星,露出咧嘴的一邪笑,他的霸虎榔還流滴著鮮血,他的衣衫,他的那雙白布鞋早已沾染上了血色。
他似有期盼地道:“你們總算出來了,不然這鬼堡恐怕就真得成鬼堡了。”
鎧鬼怒目而視,大跨步的朝馬致勒走去,他的手中漸漸凝化出八立鬼杖,手環散發著紫色熒光,煞氣如颶風,在他的周圍揚起。
臨近馬致勒之際,他高舉八立鬼杖重擊而去。
馬致勒的右手持霸虎榔,橫擋在自己的頭頂之上。
在兩者夙器牴觸的一剎那,以牴觸點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氣波,陣陣狂風讓周圍的焦黑色的樹葉顫抖不已,四周的塵土飛揚,逼得夏蘇星不得不退後幾步。
“你簡直不是人!”鎧鬼狂吼一聲,他心裡的怒氣已經提至了極點。
馬致勒似乎毫不費力,心如止水,道:“鎧鬼,從小我就教導你如何去做人,你忘了嗎?”
鎧鬼縱身一躍,手中緊握八立鬼杖,又一次朝著馬致勒重擊,威壓不減。
馬致勒心感壓力,雙手託舉霸虎榔進行抵擋。
可鎧鬼出力實在蠻橫,他硬是招架不住。
他的整個身子呈半蹲狀向後倒退,途中用霸虎榔杵地以增加摩擦力,保持著左腳全部落地,右腳腳尖下放的姿勢,才漸漸停了下來。
塵埃中皆是黑灰色,場景就如同行走在墨色山水畫之中。
鎧鬼小步走過去,“你說過,做人必須以自己的利益為根本,若有人傷及自己所愛所惜,無論是誰,都應該付出生命的代價。”
突然,霸虎榔從塵埃中衝出,徑直命中鎧鬼的小腹位置。
鎧鬼的身軀猛的向後飛出,撞倒了連串的幾棵粗樹才停下來。
馬致勒從地上站了起來,拍著身上的灰塵,問:“那你可知道,你已經觸及到了我的利益?”
他俯身飛到鎧鬼的眼前,低著頭,俯視著他,道:“你知道嗎?一個世界的強者不允許憐憫任何弱者,哪怕你是我的親弟弟,你該死的時候,我絕不會心軟半分。”
鎧鬼眼中始終未流露出一絲膽怯,他的雙眸與馬致勒相對視,問:“在你的心裡,功利應該更大於情吧?”
“情就是負擔,而功利才是你踏上上流社會的墊腳石。”馬致勒立身,喚道:“泗束虎!”
泗束虎周身是金黃色的毛髮,嘴角有一對尖長的獠牙,渾身縈繞著黑色的氣息,它的背後有一雙透明的黑色薄翼,是由縈繞它身上的黑色氣息構成。
它的體型龐大,四肢粗壯有力,面孔中盡顯王者的霸氣。
鎧鬼手一拍地,從地上彈起,同時身子向後移了段距離,喚:“冥屍!”
冥屍只是一具骷髏,它的骨架呈黑色,燃燒著紫色的熊熊火焰,它看起來就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只憑第一印象的話,誰也不會想到冥屍的前身是一位虛陽階的強者。
“滅親之戰,豈不有趣?”
夏蘇星從塵霧中顯現出來,此時的他已經進入了血系魔化狀態,血腥的氣息格外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