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夏蘇星只是打算去尋仇,倘若還能活下去,就想方設法離開重影域,一輩子也不再回來了。
倘若死了,就此了之也罷。
他們二人沉默了好一會兒。
夏蘇星率先開口,試探性的一問:“武飛叔,你應該挺憎恨‘賭’這個字吧?”
張武飛思考了良久,感慨道:“我不恨,生活本來就是一場賭博,你的每一次決定都會以籌碼下注,你可能會贏,也可能會輸,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不過,生活不應該被當做籌碼而已。”
“你該不會又想勸我吧?”
“你要死要活,管我屁事,只是可惜了一個天才夙師。”
“沒什麼好可惜的,尋常人罷了。”
“謙虛了,小小年紀能有如此天賦,未來可期啊!”
“哪有什麼未來可期,看不見的。”
“一定能見,只是你不想見罷了。”
.. .. ..
時間荏苒,一個月就匆匆流逝了。
他們也如期到了品季城。
“蘇星,我送你去著陽城吧,有悍天馬的話,不到半個時辰就可以到達,若是你步行的話,至少也需要半天之久。”
張武飛勸不動夏蘇星,於是就打算送他最後一程。
“不用了,你辛苦奔波了這麼久,回去好好休息就行,武飛叔,麻煩你了。”
張武飛拗不過,“那行,你小心點,如果能活著回來,就來我家聚一聚!”
“一定!”夏蘇星迴復了聲,便匆急而去。
著陽城的裡外都分佈著馬致勒的耳目,若是讓張武飛送他一程,指不定會讓馬致勒給盯上。
他死了倒不要緊,要是再連累別人的話,他就算在陰曹地府都覺得有愧於心。
著陽城前是一片流沙,流沙的周圍沒有任何建築物,只有寥寥的仙人掌,或是仙人球,沙風呼嘯形成一陣陣小的颶風,讓人睜不開眼睛。
夏蘇星為了擋住沙塵入眼,就用衣袖進行一些簡單的遮擋,沙風攜帶的沙礫無處不鑽,簡單的衣物根本阻止不了它們的入侵。
這時候,沙風比以前的更盛了些,像是在竭力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大概經過兩個時辰的跋涉,終於,他到了著陽城的城門。
一到城門,他就引起了官兵們的留意,他也事先意料到了。
馬致勒的耳目是他逃避不了的,實際上,他也並未想逃避。
“站住!你可是夏蘇星?”
正當他準備進入著陽城的時候,一位官兵就伸手攔住了他,以審問的眼神望著他。
夏蘇星可不怯場,“也好,帶我去見你們主子吧。”
“來人!拿下!”
隨著一聲令下,他就遭團團眾侍衛圍住,而後押送至馬致勒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