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不願意救我全家的話,我就先殺了你,再自殺,這樣也就看不見我的家人在我眼前死去了。”
“武飛叔,你認為你有能力殺了我嗎?”
“我的子夙雖不具備什麼攻擊能力,可好歹也是四品子夙,況且我也是天階五重境夙師,我就不信還奈何不了你。”
“如果我說我的子夙為八品,我的境界也是天階,你信不信?”
夏蘇星一道,在手中凝聚出一個綠色夙力球,“武飛叔,你的心情我理解,只是以斷送他人性命來威脅恐怕有些不妥,你的心地並不惡,只是被逼無路而已。”
“光靈,魔化!”夏蘇星輕呼一聲。
光靈呈流光體從他的眉間流出,而後在他額間漸漸烙成了血紅色的五角星,他的雙眸流溢位猩紅色的氣息。
與此同時,他的頭髮漸漸發白,身上的衣衫也逐漸成了白色囚服。
他沉著臉,冷冷地道:“武飛叔,我可以幫助你,只是你必須得自斷你的右手臂,這是對你的懲罰。”
張武飛目瞪口呆,他眼前的小夥子年紀不過十七八歲,怎麼可能擁有了八品子夙?更何況其境界也達到了天階,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夏蘇星親身證實了這看似荒誕的謊言,具有血系魔化能力的子夙,八品不假。
他拿出芯戒,在手中掂量著,“不嘗惡果就可以化險為夷的話,恐怕到時候我會害你丟了性命,錢對我而言無關緊要,你的命對我也無關緊要,可是你的家人需要你,這也就是我選擇幫助你的原因。”
張武飛深思了一些時間,將眼睛緊緊一閉,手中徑直凝化出了一柄短劍,手腕部位散發著淡淡的綠色熒光,“為了一個家,我砍掉一隻右臂又有何妨!”
隨著他的奮力一砍,殘血濺落在馬車上的各個角落,一隻右臂也掉落在地。
張武飛從芯戒中取出繃帶,用嘴含住繃帶的另一頭,將斷臂的斷口處包起來,只是血還沒徹底止住。
透過繃帶還是有血緩緩地流滴在車板上,那“滴答、滴答”的聲音在此刻分外的響徹。
夏蘇星一向是言出必行,自然也不會說話不算話,隨後,他也將芯戒裡的二十萬金幣渡給了張武飛。
事後,張武飛在一旁沉默不語。
夏蘇星也沒有打破這僵局,他端坐在馬車上,閉上眼睛,盤膝修煉了起來。
他並不擔心張武飛會趁他修煉之時對他不利,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張武飛的心地並不惡,只是被逼無奈所走的下下策而已。
時間感覺過得很快,不過一個月就已經到了星辰都。
這一個月來,張武飛只是開始那幾天可能有些埋怨夏蘇星,最後還是想明白了,對夏蘇星也流露出了感激之情。
悍天馬不愧為四品子夙,全程都不用人去照看,它自己就具備自動尋路的功能,所以一路上張武飛都在安心養傷。
夏蘇星就一直在修煉中度過,由於悍天馬飛行呈均速,而且沒有什麼磕磕撞撞,所以他基本上也只有到了飯點才停止修煉。
就這樣日復一日,他持之以恆地修煉了一個月,可他的境界還是處於天階三重境,始終無法突破天階四重境。
星辰都一直秉承著“自由、開放”的原則,悍天馬能夠徑直將夏蘇星送到了星辰都的中心地帶才落地。
張武飛率先先下了馬車,“蘇星,到星辰都了,現在正是夜晚時分,快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