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知道,凡是出自天樞谷的東西,都是有自己獨特的標誌,這個鐵環上,顯現出的閃電一樣的劃痕就是天樞谷特有的標誌,甚至是塗了別人模仿不來的燃料。
伸出手,就想拉。
“我來”靳望按住了林笙,自己先伸出了手,在不清楚情況的時候,他都習慣了總是站在林笙的前面,這個他用命換回來的人,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
鐵環往上一拽,拽出了長長的線,可眼看著這四周,沒有任何的變化。
林笙仔細的揉了揉雙眼,“我可能想多了”
眾人“……”半米埋了個鐵環,就是為了逗人玩?
沒瞧見的是,裝雜貨的廂房,機關翻轉,整個牆面分開,露出了一條黑漆漆的路。
“要不,就這樣吧,回頭我在想想,就知道不能這麼的簡單”林笙邊嘆息著,邊想著往回走。
“等一下。”
聽風低眉的喊住了她“我……剛才好像是聽見了聲音,我們去看看”
一路拉著林笙,把林笙安置在了身後,才慢慢的推開了門。
這裡是放農具的屋子,就連林笙手中的鋤頭,都是從這裡拿來的,農具倒是碼的整齊,給了反轉的牆面留了那麼大的空間。
林笙“……你耳朵真好用”
聽風“這是常理,眼睛看不見了,自然耳朵就會靈敏些”說的是無比的坦然,坦然的接受現在的自己,儘管已經看不見現在的大櫟是個什麼樣子,可是一點都不後悔。
黑漆漆的通道,一直往下通,不知道要通向哪裡,還沒有往下走就已經能察覺出來,姘貧富的差異。
“我們不是皇室嗎?靳望家的密道還知道放幾顆夜明珠照明呢”
聽風聽雨“……”
靳望是第一個往裡面走的,讓林笙跟在了身後,聽風聽雨斷後,陸慎行與殺青守在了門口,這通道,悠遠而又伸長,漆黑而又寂靜,就像是瞎子走路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見身邊的人的呼吸聲。
靳望怕林笙害怕,拉了她的手拽了自己的衣角。“別怕,我一直都在”
林笙不怕,抓緊了衣角,是因為心疼的慌,需要有支撐,如果沒有親身的體驗,你永遠不知道盲人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子,一段的路尚且不能接受,更何況是一生。
一個漆黑的一生,一個寂靜的一生“你們怕不怕?”
初初眼瞎耳聾的時候怕不怕。
少年們瑟瑟“不怕”“因為都值得”
約摸這漆黑是走了一個多時辰,才罕見的有柔光,算是明確了人的生理機能,知道不能強光刺眼,林笙在看清楚了之後,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依舊是密道,到時開闊了許多,四周都時壁畫,光是從壁畫裡面發出來的。
壁畫栩栩如生,跟講故事的一般,有戰場,有生活,“這是……大力皇族陵寢!”
這是墓道的壁畫,這是大櫟開國的故事這一幅幅的壁畫下面都有閃電的標記,原來天樞谷,自始至終都在大櫟的身後,小鳳凰從來都不是叛逃出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