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第二場李莊輸,生挖右眼一隻”
林笙舉起了酒杯,往地上輕輕的一灑“敬,滄瀾”
眾人默默的舉杯撒酒“敬,滄瀾”
“報,第三場,大生輸,斷左腿一條”
“報,第四場,三強子輸,斷左耳一隻”
一天就四場,惡貫滿盈的人贏了三場。
鯊寶花果不然說到做到,即便是群情激憤,也強行散了場“明天,四場還是這個時辰,屆時大家來候著就行!”
百姓們誰都不願意走,尤其是前排的,頭一年盛京的客棧在過新年的時候,人滿為患。
甚至還催生了許多個代為排隊的行業,真的是有需求,就有發展。
王公貴族們,家中一個個愁容滿面“這英王是不是太過荒誕了”
“怎麼自從回來了之後,更加的變本加厲”
只有小先生淡定如斯“爹,阿笙這一步,高明的很,以後誰再敢嗜賭誤國,這就是下場,大櫟的這一代賭徒,怕是要沒落了”
“這幾年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端是學回來一些好本事,弄個假貨做上了中庭,咱們家連婚事都不能提一句了”
“那是靳公子,好本事”小先生淡然一笑“以後的路還很長”
正月初九,賭坊死了白骨露了半身的李莊。
舉國相慶。
林笙,正兒八經的吃下了第一口飯。
從年三十到現在,整整十天,別說御膳房變著花樣,就連靳望都親自的下了廚,可是林笙就是吃不下,用鯊寶花恨鐵不成鋼的話來說“就是靠著一口仙氣吊著了,別賭徒沒死……”後面話生生的咽在嗓子裡。
哪裡是仙氣,都是太醫院的補藥。
林笙嚥下的第一口飯,是靳望親自做的八寶粥,生生的在小廚房的鍋爐上熬了大半天,入口都成了軟糯。
靳望就給了半碗“吃完了這個在等等”身體得適應適應。
結果在過一會兒端來的第二碗的時候,林笙就吃不下了“你這是什麼毛病?”靳望看著她瘦骨伶仃的胳膊,一把都能握兩隻。
林笙面無表情“我這要是在四九城,端是被人羨慕的,你敢說南派泛娛要不是我這樣身材的藝人?”
靳望憤憤把粥端到了林笙的面前“不是八寶粥,換了口味,你愛喝的海鮮粥,林聽風,林聽雨這還沒走你就這樣了,怕是他們要出去兩三個月,就得回來給你奔喪了!”
靳望一語中的,林笙怎麼可能是因為賭坊裡已成定局得事情,吃不下飯,明明都是兒行千里母擔憂。
不是她得兒子,可都是親侄子呀。
“過了正月十五出門,你這樣,能讓他們放心的走,現在還有個賭坊當藉口,明天要是二毛死了呢!”
可能是嘴開了光,正月初十,二毛活活的嚇死了,因為有人要跟他賭掏腸子,他還輸了,鯊寶花再三的保證,不會死人,她有神藥,可是接連著的奔潰,生生的在刀還沒有划進他肚子的時候,就斷了氣。
“做成人幹,懸掛城門,曝曬三年!綏稜上下,斬立決!”
大櫟,真的要過一個新年了。這是林笙回來的第一年,能給大櫟最好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