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了真相的靳望絲毫的不緊張。
“是假貨,可張大人,不覺得這假貨如今做的也挺好的嗎”
“前些年,大櫟四地,假貨風起,也都是靳公子的功勞吧,彼時我還認為英王身受重傷。靳公子用這種方法來替英王打掩護,現在想想純屬我太過天真,靳公子帶著假貨回來,是想掌我大櫟與你之手嗎。這是唯一一個沒有被追殺成功的假貨吧,那些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勢力,是靳公子也鬥不過的吧,所以才想著重建禮梅殿這一招,倒是能請來天樞谷震懾了眾人。我輩沒有靳公子的能力,但也拼死不能辱沒了英王的聲名”。
草包禁軍在草包統領的帶領下,越發的草包。誰也沒有想到張達能明眼慧炬到如此,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頭頭是道。
“統領大人,這個時候出手想要了英王的性命,難免不讓人聯想你跟韃靼是一起的裡應外合。如今不過是想要將罪名推到靳公子的身上而已。”
林笙俏生生地站了出來。手裡拿了壇不知道從哪裡挖出來的老酒,朝著張達就扔了過去。
下意識的張達接過了罈子,聽著林笙問到“統領大人,敢喝嗎”。
殺招被輕而易舉的化解。張達知道自己打不過靳望。連看都沒有看得清楚,就被一招制服。
手中磨了一宿的銳利的匕首,連根細棍都削不平,還有什麼打下去的可能。
索性就大方地落扔了淬毒的匕首,掀開了酒罈子的蓋兒。咕咚咕咚地就是一大口。
腦袋掉了碗大的疤,沒什麼大不了。
可萬萬沒有想到酒入喉嚨之後,這特製的香氣,一時間瞪圓了眼睛。
舌頭打了結似的理不開。
“你,你,你!我白天的時候,知道你在他們這裡說了算。小林笙,你活著!你他孃的怎麼活成了這個樣!”。
堂堂七尺男兒,抱著酒罈子興紅著眼眶,像鯊寶花那樣認定了,就不會鬆口。
整個大櫟初見林笙,知道林笙身份的人,不是稱為英王,就是稱為老大。
這個草包的統領,皇室的附屬,竟敢對英王殿下直呼其名。
林笙,忍著心酸抿著嘴笑道,“所幸我的腦子還沒有太壞,蒼梧樹根兒底下,陳年的青梨釀。還沒餿嗎。”
幼年林笙的啟蒙老師,是張達,這秘密從未對外人道也。
等到大家知道二公主會用劍的時候,林笙都已經是小有所成了。
禁軍一直隱忍不發,都是林笙最後的倚仗。
她打出去的牌,在明面上的叫做鴻蒙十衛。征戰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草包禁軍,耳目天下。
這青梨釀,是幼時的林笙拿來捉弄張達的。青澀的果子,在還沒有成熟的時候,放進了陳年的女兒紅,發酵過一段的時間。
非說是上等的好酒,一聲一聲的叫著張達,師父,說是要孝敬人的。
“莫要叫了,莫要叫了,這要讓陛下知道了,可是要打我板子,帶壞了二公主,誰也不敢承擔這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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