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無關家國,無關恩義,甚至連王氏的隻字都不提,可靳望收在袖口裡的手,卻越發的緊促,手背青筋暴露,像是在忍常人之不能忍。
拒絕回答的靳望,攥著拳的踉蹌,卻不知,林笙雖有疑問,卻也不知該如何疏解像那種於堵,是找了藉口,勉強提起自己的好奇心,本是無心一問,卻不想靳望跟個據嘴的葫蘆一樣,於是越發的好奇。
“韓國?日本?還是我大天朝有神醫?”
是錯過靳望的半步腳,喋喋不休。
靳望實在忍不住,猛然的轉身,越過林笙的髮髻,看向遠處的刑場,抿了抿嘴唇才肯張口“知道,長滿嗎?”
一時間就收起了林笙別的心思“聽陸管家說過,有這麼一個人”
“長滿是實至名歸的大櫟神醫”
只消靳望一句話,就叫林笙呆愣,陸管家說過,你麾下長滿,死於一線天,無解之毒,是虛擔了神醫二字,還是這波詭太深。
“風聞,鴻蒙十衛中,也有專司藥理的衛隊,具體情形外人不得而知,很多年前我也是聽聞了一嘴,長滿之死舉國震驚,你還沒有來得及深入調查,就遇到了後來的慘烈,想想那也是警示,只是當時我們無從究其源頭,如今所有的替身都已經被拔除,大櫟肯定還有很多人知道你沒有死,如此明顯的一線天,怕是為了引真正的你上鉤”
聽靳望說起的鴻蒙十衛,林笙是知道的,因為聽風聽雨當時就是這樣跟她介紹自己的——鴻蒙十衛衛隊長,小毛孩子的衛隊長,想是自己當年,犯了家族集團的老毛病,任人唯親。
“這是鴻蒙十衛究竟是個什麼?”這是林笙第一次問起,很多年以後,每當想起這無知的一次,都覺得還是扎心的慌。
“外人看來,鴻蒙是英王的私人衛隊,至於其他,我也不知”
林笙與靳望回來的時候,正在耳語鴻蒙,站在門口的少年門面無表情“想知道鴻蒙?”“從別人嘴裡要知道鴻蒙?”
追著相問,一字一句都向小飛刀一樣往林笙身上扎,扎得林笙,都覺得自己又犯了什麼不可饒恕得錯誤,吶吶得不在言語。
“也罷,想知道,我們現在就能告訴你,你可要記好了”
少年們就站在門口,不肯放人進來“若有朝一日,鯊寶花跟你鬧脾氣得時候,可不要跟別人去求饒”
如同第一次聽到王瑋得名字一樣,鯊寶花的這個名字,在林笙聽來分外的陌生,卻也不敢再仔細的相問
“長滿死的時候,你就察覺不對,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現在你回來了,鴻蒙卻不知道哪裡去了”
“哦你還不知道長滿是誰吧,左右他也死了,也不會在傷心”
“長滿,鴻蒙四隊衛隊長,專司醫毒”
少年們一字一句的給林笙畫了一個輪廓,鴻蒙是英王的刀,主死刀斷,如今一切都成了故。
從第一次看見這倆少年,就是天殘地缺,你聾我瞎的樣子,沒什麼好細想,因為少年們實在適應的太好,跟常人……
不,跟常人不一樣,先前……也曾磕磕絆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