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號四合院的臥室內,發燒昏迷的人因為營養跟不上,所以一直吊的水,滴答滴答的不光是儀器的聲音,還有吊瓶裡,各種營養液的維持。
天南海北的醫生,國內,國外的明手,在這個金錢流向的社會,卻怎麼也就不醒一個人。
靳望坐在屋內,幾天幾夜的沒閤眼,改用的辦法都用過了,甚至連巫醫都找來了,若不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可能還有的一拼,可是……
聽風聽雨拿著影片回來,影衛們再次驚訝的合不攏嘴,高山仰止一般的仰望,自此對之前種種的傳說,深信不疑。
拍拍滿身的風塵,吹乾了不乾淨的味道,進了屋,甚至沒有理會靳望,對著昏迷在床上的林笙毫不客氣的說到“有點出息沒?讓人欺負成這樣了,還不敢醒,怕丟人嗎?”另一個說到“答應別的事情要做到,休想食言而肥”
坐在床邊的靳望微微的皺了眉。
床上的人依舊無知無覺。
聽風默默的嘆了口氣“她說過,有些人無暴力不以合作”
聽雨也挽了挽袖口“她還說過,但凡能動手,千萬別逼逼”
少年秉承她的意志,真的開始動氣手來,一左一右的拉起了林笙的胳膊,只把人拖著坐了起來。
旁白的靳望一忍再忍,握成拳的手,收在袖口邊,青筋都暴露了出來了。
只見少年們,不光把林笙提了起來,還給她穿上了鞋子,拔掉了所有的儀器跟吊針,左右拆著人就外院子裡面走去。
門大敞四開,是少年們自進來就沒有關上的,六七月的天氣,正是和暖不躁熱,可以大家盡情狂歡的時候。
院子內,即便沒有了鳳凰木,卻依舊鶯啼不斷,南雁北歸。
站在這門口,影衛們,撲簌簌的站了滿院,是林笙之前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這麼多人。
陸管家短短几個時辰的時間,好像就蒼老了許多,跟在後面出屋的靳望,微微的抬頭,院子裡面就跪了一地的人。
少年們不甚在意,只攙著林笙一個說到“這裡的醫生說,你以後只有兩條路,要麼燒死,要麼燒傻,你選哪一條”
另一個介面“按照你的心性,大概是想死也不想傻,那麼在你死之前,你睜眼看看這個世界,看看這個某人賠上一身的根骨,給你撕開的世界,看看林箏留下的逆子,拍著胸脯跟他們說一聲,我不稀罕”
“你說,今日我們且聽著”
“你敢說,我們就敢放手”
高燒到一無所知的林笙,明明是油鹽不進,可是林箏……這個名字突然像刺一樣的扎進她的腦海裡,好多的血,好大的火,還有無數的刀光劍影,“林笙,好好照顧他們,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是誰,緊拽著她的衣袖,讓她照顧誰?她忘記了誰?怎麼心疼的這麼厲害?食言,良心難安,不,食言要以命相底,她說“即便我死,也會給他們安排好後路,但願你做了鬼,也別放過我,記得時常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