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心裡還是記著陸博初的好,不然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退下。
安七恩看到這些人都陸續退下,她緊繃的神經鬆了口氣,有種一下被抽空的感覺,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天會像男人一樣主持大局。
起先她心裡還是害怕的,擔心自己沒能力勸退這些人,沒想到結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安七恩又速速回陸博初那,陸博初虛弱的躺在床上,見她安然無恙接回來才鬆了口氣。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陸博初吃了藥又犯困了,他叮囑安七恩:“多虧你了,不然今日我這王府就保不住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歇息吧。”
安七恩坐在陸薄初病床前的凳子上,把印章放到了他床頭輕聲且堅定的說:“我在這守著王爺,等王爺好了我一定好好睡上個三天三夜。”
陸博初感動又心疼的看著她:“本王是怕你身子熬不住。”
安七恩故作輕鬆的笑笑說:“王爺放心吧,我懂醫的不舒服的話我自己就會去休息的。”
陸博初見她執意如此就沒再說什麼,濃烈的睏意讓他沒堅持兩分鐘就睡著了。
安七恩就在他床前守著,一個時辰把脈一次,她讓阿貴給她準備了筆墨紙硯。
然後安七恩把瘟疫所有的症狀記錄下來,也做了一份匯總,哪些藥物沒用,哪些藥物有輕微的效果。
她聚精會神的整理這些東西,不知不覺到了半夜,陸博初又一次高燒安七恩重新給他準備了一副去毒退燒藥。
陸博初被燒的迷迷糊糊,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感覺到安七恩在給她喂藥。
安七恩剛給陸博初喂藥後,白露跟青碧突然也高燒呼吸困難了,安七恩給她們倆把脈,出乎意料的是帶了去瘟荷包的兩人也感染瘟疫了。
安七恩心裡更加絕望了,也就是說她也有可能感染了只是還沒發病。她來不及恐慌連忙讓人把青碧白露送到房裡休息,安七恩給她們喝的藥方是跟陸博初喝的那個方子。
明花留下來照顧青碧跟白露,安七恩又重新回到了陸博初的病房。
既然去瘟荷包只是延緩感染不能免除感染,她感覺自己連戴面罩的必要都不用了。
但她想摘下的那一刻還是停住手了,她守在陸博初床邊失神疲憊的盯著床上睡著的男人,不知不覺精疲力盡的她趴在陸博初床邊睡著了......
她歪著頭枕著雙臂趴在陸博初的床邊,男人抬手隔著白色的面罩輕輕的撫摸她的臉盤。
酥麻感讓安七恩睜開了眼,突然意識到失態的她立馬繃直身子,緊張的喊了聲:“王爺。”
陸博初正側著身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安七恩看到男人面色眼睛都很有神,不可置信的問:“王爺現在還難受嗎?”
“有點。”
陸博初聲音如常,聽著完全不像病人那般蒼白無力。
安七恩緊張的一邊給他把脈一邊問:“王爺哪裡不舒服?”
陸博初故意逗趣她:“餓了,想吃大白飯。”
安七恩緊張的神色漸漸舒展,慢慢的滿臉的欣喜和不可置信,從陸博初的脈像看,他是康復了!
安七恩難以置信問:“身上還痠疼嗎?還有力氣嗎?胸口還悶嗎?肺部還難受嗎?”
陸博初眼裡的興味更濃了,語氣低沉暗啞:“你不是把脈了嗎?怎麼不相信自己的醫術?”
安七恩還真的有點不相信了,眼裡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王爺,別跟我賣關子了。”
陸博初不逗她了,認真說:“不難受了,感覺渾身舒暢極了,你昨夜給我吃什麼了?”
安七恩心中大喜,沒先回答陸博初的問題急忙道:“王爺,我先去看看青碧跟白露,她們也感染了吃了同樣的方子。”
說完安七恩就急匆匆的去找青碧和白露,如果這個方子可用,荊陽的百姓就有救了。
安七恩來到青碧跟白露的房間,兩個丫鬟也醒了,明花正在照顧她們繼續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