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熊明好像是著了魔一樣,一會兒爬到金山的頂上去拿一串鑲滿了五色寶石的項鍊,一會兒又覺得那串項鍊不夠驚豔,去另一邊拿一個滿是龍紋的金碗。
可當熊明拿起那口碗的時候,卻又覺得它好像差了點意思,隨手便又將它扔在了一邊,去挑自己覺得更貴重的物件。
人,往往就是這樣。
對財富的慾望和那份貪婪的勁頭是與生俱來的,當你面對如山的財寶卻又不能都帶走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認為,沒拿到的物件比自己手中的值錢。
這也許就是老話兒常說的,“吃著碗裡瞧著鍋裡。”
看著熊明興奮的在金山裡面東挑西撿,我和花慕靈沒有說什麼,而是默默的退出了金門之外。
見我們要走,熊明微微怔了一下,開口大聲說道:“喂,我說胡天,你們兩個怎麼不拿?你們難道看不出來,這裡面的隨便一件拿出去都夠普通人一輩子花的了嗎?”
我看著熊明那滿眼放光的樣子,苦笑著說道:“我當然看的出來。可是,有一個問題是……”
熊明不等我把話說完,便搶著問道:“是什麼?”
我嘆了口氣說道:“問題是,我們能不能有命活著出去……?”
“呸呸呸……!”熊明聽我這麼說立馬朝地上吐了幾口唾沫,罵道:“奶奶的!童言無忌,百無禁忌!你小子能不能說點好聽的?竟說一些晦氣話!”
不過,經過我這麼一說熊明也沒有了在東挑西撿的心思,隨便撿了幾樣塞進他自制的包裹裡之後,便匆匆的跟著走出了那金門。
出了金門之後,我看著他們兩個人問道:“你們兩個之前去檢查那兩扇門,有什麼異樣嗎?”
花慕靈聞言搖了搖頭,剛想說話,卻被熊明給打斷了。
只聽,熊明扯著脖子高聲說道:“別說發現了!奶奶的,連門兒都沒進去!門上那把鎖我弄了好半天都沒弄開!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麼給這鎖弄開的!”
花慕靈也跟著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一樣!這鎖對於我們來說太複雜了,不知道這鎖是什麼來歷?”
我笑了笑說道:“這鎖叫陰陽鎖,也叫君子鎖。對於我們盜門裡的人來說,這玩意形同虛設。”
說著,我們三個人徑直走到了那扇銀製大門跟前。
熊明用手敲了敲那扇純銀打造的大門,說道:“金門的後面滿是金器和珠寶,那這扇銀製大門的後面會不會都是白花花的雪花銀?”
我看著熊明笑道:“你丫兒眼睛裡面怎麼都是錢?”
熊明咧著嘴笑道:“我這不也是按照常理推斷嗎?”
說話間,我已然轉動起銀之大門的陰陽鎖,隨著“咔嚓”一聲響,銀製大門應聲而開。
不過,出乎我們所有人意料的是,在這扇銀製大門的後面並沒有如熊明所說那如山一般白花花的雪花銀。
這扇銀製大門的後面竟然是生活區。
只見,屋子裡面擺放著一張木床,一張很大的八仙桌,兩把椅子,一個梳妝檯,一個書櫃,還有一個造型古怪的衣櫃。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兩個人。
兩個早已死去了,且已然變成了乾屍的死人。
這兩個人從衣著上來看,很明顯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男人半臥在八仙桌上,手中握著一個玉質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