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自己所想的一樣,從那一天起陳承一起不復返,剩下的只有陳恩澤了。
雖然暫時離開了梁羽的生活,但是陳恩澤卻是在時時刻刻都關注著梁羽的生活。
知道她漸漸變得開朗樂觀,知道她交了很好的朋友,知道她有了自己的愛好,陳恩澤甚至要比梁羽本人都要開心。
沒有人比陳恩澤更加在乎梁羽了,他知道梁羽交了男朋友,他知道梁羽受盡了的委屈,但是他似乎又什麼都不能做。
但是很榮幸的,也很幸運的,自己一直都沒有忘記那張臉。
那天去學校辦理轉學手續的時候,自己還和李斯麟大吵了一架,現在想起來竟然有些無奈。
那日的對話歷歷在目。
李斯麟毫不客氣的扯著陳承的衣領,“你他媽什麼意思?!我都說我要走了,你現在又是在幹什麼?梁羽怎麼辦?”
可是那時候的陳承一句話都沒有說,梁羽怎麼辦?對啊,梁羽怎麼辦?自己也是迫於無奈啊。
那你轉學也許是自己的遺憾吧,讓自己煎熬的度過了沒有梁羽的十年,沒有星星的十年。
不過現在自己的身份是一名合格的醫生,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醫學研究,關於人腦記憶。
雖然說自己並不執著於找回梁羽失去的記憶,但是自己就是有了這樣的執念,人腦是最複雜的存在。
說不清楚這樣的執念起源於哪裡,就像是無意間有了這樣的一個念頭,便再也放不下了。
當知道梁羽留在了這所城市的時候,陳恩澤第一時間來到了這座城市,等他忙完手裡的工作,他準備去見那個自己想見了很多年的人。
坐在救護車上,陳恩澤閉眼假寐。
可是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人的時候,他的心咯噔了一聲,這麼些年來,她似乎什麼都沒有變。
自己設想過千萬種和她見面的場景,卻從未想過是在這樣的情景下。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梁羽,陳恩澤百感交集,又覺得有些萬般無奈,自己做醫生還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啊。
這時候蘇生走了進來,他無語的盯著陳恩澤,“大哥,你不僅僅有這一個病人好麼?那些病人還等著你去查房呢!。”
可是陳恩澤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只是慢慢的揮了揮手,“你替我去查一下病房,然後順便和主任說一聲,在這個病人痊癒之前,我只負責她一個人。”
“什麼!?”
蘇生的臉色就像是咬了一口蒼蠅一般驚訝,他半天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出話來,好半天才說道:“首先,我是一名中醫,我為什麼要幫你?而且這位病人已經沒有大礙了,出院都是必然的,你為什麼胡來?!”
可是陳恩澤還是沒有抬頭,只是撐著自己的頭淡淡的說道:“按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你管。”
“要去你自己去和主任說,我看誰願意幫助你!”蘇生也來了脾氣。
從始至終,陳恩澤都沒有將自己的雙眸從梁羽的臉上移開,這可是自己足足等了將近十年的人啊。
這個丫頭還是以前的樣子,就像是吃了不老藥一樣,但是不得不說,她似乎更加的漂亮了。
那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恬靜,睡著了的樣子活像一隻小小的貓,從她的嘴角就可以看出夢境的美好。
蘇生不服氣的上前了幾步,“我倒是要看看什麼樣的極品讓我們的陳醫生開始不務正業了!”
畢竟和陳恩澤認識的那麼幾年裡,陳恩澤永遠都忙得像一隻陀螺,這樣消極怠工懶散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
可是當他看見梁羽的模樣的時候,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沉默了半天,他才在自己的大腦找到了關於梁羽這張臉的記憶。
蘇生張著嘴沒有說話,而是急急忙忙的跑去床尾看了看梁羽的病歷,看了看上面的名字,眼睛瞪得很大。
他的確是沒有見過樑羽的,但是卻是在陳恩澤的手機相簿裡見到了不少次的,這個名字也是陳恩澤喝醉後在夢裡喊過千萬遍的。
自己簡直太熟悉了,只不過當陳恩澤睡醒之後,再怎麼問這貨都是不說的。
“這個不會就是你床頭櫃上的女孩吧?不不不,是你床頭櫃照片上的女孩兒?”
也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什麼,蘇生一時之間有些語無倫次。
陳恩澤沒有說話,只是雙眸含笑的看著梁羽,似乎怎麼看都看不膩一般。
不用陳恩澤回答,蘇生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手掌,“難怪了。”
難怪陳恩澤一反常態,原來是遇見了自己心尖上的人啊,不過這樣見面的方式的確是尷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