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城憋了口氣,把女孩帶出,就這樣,劉協經過五輪選擇之後,最終留下了五百二十人!
一個都沒少!
尤其是在最後一輪選看之後,更是興奮非常,甚至還拿出了五千錢的打賞,並且讓張思城帶著繡娘們在殿外稍候。
看著手中的錢袋,以及殿前廣場上那五百多女孩,張思城有一種哭笑不得,又十分憋屈的感覺。
他麼的這也就是皇帝啊,不然誰能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五百多人全都留下,你也不怕把自己累萎了?
孟三在一旁,瞧出他的心思來,不由上前,“大哥,這是人家的事,你心裡不高興什麼?這不是賞錢給下了,今天晚上,要不咱們兄弟三個,出去喝點酒?”
“得了吧。”
張思城掂量著手裡的錢袋,搖了搖頭,“這些女孩都是老牛找來的,這些賞錢應該是他的。你要想喝酒,自己擺一桌,到時候我們兩個陪你喝。”
“得嘞,就這麼定了吧,晚上我來安排。”
孟三並不在乎這些,此時此刻, 瞧瞧回頭往殿內瞥了一眼,突笑出聲,“大哥,你瞧,你看看那小東西幹什麼呢。”
“啊?”
張思城聞言轉身,順著門縫看進去,只見殿內的劉協手舞足蹈,比打了雞血還要興奮,他這般表現,徹底得到了張思城的鄙視。
這叫什麼玩意!
沒見過女人啊?他麼抽風似的,都說你落到今天這個糞堆,活該!
心裡這麼想,可是在這有外人的地上,張思城倒是不能這麼說,“別看了,管他幹什麼,反正丟臉的又不是咱們。”
孟三抿唇頷首,“不錯,反正丟人的不是咱們。”
他們兩個正說著,突然長信殿的大門開啟了, 劉瑾從裡面恭恭敬敬地走了出來,同時又把殿門帶好。
“張大人、孟大人。”
劉瑾叫了一聲,笑呵呵的衝二人走來,這個時候他們此看到劉瑾的手上,還捧著一件東西。
孟三迎上去,還算熱情,“大內官,瞧您這意思,是陛下有了什麼旨意了?”
“沒錯。”
劉瑾笑顏不改,轉向廣場上那些懵懂謹慎的繡娘,連連搖頭,張思城見此十分詫異,臉上睜一目,藐一目,“怎麼,難道是陛下對她們又不滿意了?”
“非也。”
劉瑾撓了撓頭,面露難色,“張大人,要是陛下不滿意,豈會給你賞賜?說真的,陛下是太滿意了,奴婢這才撓頭的,五百多人,不說其他,光是吃住就不知道多少挑費,剛在裡面奴婢就在和陛下說這件事,不管怎麼講,我也是大內官,管著宮裡的一切,如此大開銷,吃不住啊。”
“哦?”
聞此言,孟三留心了,見他言辭之間,有點埋怨,沒準就能從他嘴裡探聽出些什麼來,“大內官,說句不該講的,五百多人,確實多了點,瞧您這意思,是和陛下沒說通?要不然我們哥倆進去在幫你勸勸?”
劉瑾搖頭,連連苦笑,“算了吧,孟大人,知道你是好意,奴婢這先謝謝,陛下那就不必了,奴婢好說歹說,算是說通了,你瞧這不是聖旨嗎,得了,先不說了,我先宣旨。”
說著,劉瑾轉身來到臺階前,吭了吭嗓子,展開檄文,示意眾繡娘俯身跪倒後,才朗聲宣讀。
“眾繡娘聽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夫為宮中尚繡,擇選天下名憂,今參會繡娘凡五百二十人,悉見朕躬,著令眾人以五日為限,裁繡龍衣每人一件,五日後呈送天裁,擇優者留,劣者汰。另著張思城,負責繡娘眾人,五日食宿用度,及其裁繡所需,欽此!”
聖旨宣讀完畢,繡娘們怎麼想的不知道,可莫名躺槍的張思城,只想衝進去給劉協一個嘴巴。
小兔崽子,你這是坑人坑上癮了,光挑老子禍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