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你要幹什麼！”
劉協根本不鳥他的蠻橫，眼睛一橫，大喊了一聲，這一嗓子著實響亮，怕是長信殿外，也能聽個清楚。
混蛋！
曹丕心中一沉，跨步上前，攔住了曹彰：“子文，退下！你發什麼瘋？”
“大哥！你別攔著我，今天非得讓他認識認識老子不可！”
曹彰吹鬍子瞪眼，還把袖口挽了起來：“他麼的……你別捂我嘴啊！”
曹丕白了他一眼，一揮手，讓曹植把他扯到了後面，轉而冷笑著看向劉協：“今天這場特賣，對吧？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劉協很自然的笑了，滿臉無辜：“子桓，是不是你對這件事有什麼誤會？要不朕解釋給你聽？”
“免了。”
曹丕伸手攔住了他：“不管有沒有誤會，你這都是胡鬧，趕緊收了，隨便找點事把大人們都打發回去算了。”
這不是商榷，是命令！
曹丕說完，轉身要走，劉協這時候卻一把扯住了他，似笑不笑的臉上，隱隱有幾分奸詐：“子桓，朕好歹也是皇帝，事已至此，不能失信群臣，況且朕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們好。”
“你他麼的！”
曹彰又炸，這次連曹植都攔不住了，他最恨劉協現在這種得性：“你為了我們好？好個屁！你扯什麼犢子，咋，缺你吃還是短你穿了，你他麼的往外賣東西！”
這一次，曹丕沒有制止，冷眼旁觀。
這孫子不好惹，眼下伏典又不在，硬來是不可取的，看來今天想要繼續下去，必須先把他糊弄住。
打定主意，劉協哼了哼，眼神無奈又委屈：“子文，瞧你這話說的，有你們曹家在，朕怎麼會缺東少西。朕這樣做，只是想給大臣們某一個福利，也是要給你們曹家臉上貼金，朕不能不知道感恩！”
“你說的好聽！”
曹彰瞪了他一眼，曹植在旁酸唧唧的開口了：“為我們曹家臉上貼金？就憑你？別開玩笑了，這並不好笑！你最好還是聽大哥的話，把東西都斂好，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子健……為什麼連你也不肯相信朕？”
劉協特別詫異，連連搖頭：“天下之間，誰人不知道朕的花銷用度，都是曹家承擔，如今司空不在，朕看文武們最近一段時間公務繁忙，一直也沒得什麼恩賞，朕想著不妨借這次機會，好好賞賜他們一番，開始宮中的東西朕不能亂動，想要賞錢也沒有，才想出這麼一個折中的辦法。”
“狗屁。”
曹彰在旁呸了他一口，曹丕則眯著眼，凝視著他：“你說這是折中的辦法，有何憑證？我聽著，就是一番胡言亂語。”
憑你奶奶個腿！
劉協心裡一陣白眼，面上還得給他賠笑，誰讓眼下自己的幾大護法都不在呢？
“子桓你想啊，朕沒有錢賞賜給他們，所以只能想辦法讓他們得一點小便宜，宮中這些寶貝，價值不菲，如果他們只用很少的一部分錢就能帶走，會不會很高興？再者平日裡司空恩賞，向來都是真金白銀，輪到我這個皇帝卻窮酸非常，那你們說，他們日後要對誰更加忠誠呢？”
“你他麼的會願意給我爹搭臺子？糊弄鬼呢？”
曹彰皺著眉頭斜眼瞥他：“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說！你他麼到底在想什麼！”
“……子文，你這想就不免小人之心了，滿朝文武對誰忠誠，很重要嗎？對朕也好，對司空也罷，只要司空大人忠誠於朕，不就夠了嗎？”
劉協說著，兩手一攤，糾結又無辜的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