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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木傾歌雙手枕在腦後躺在臥榻上,翹著二郎腿晃盪著,腦子裡幻想著秦萱萱及笄禮露出禿頭的場面,嘴角的笑容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笑聲更是不自覺地傳了出來。
見木傾歌從吃完飯後就在這一直傻樂,像是撿到了珍寶一般喜不自勝,春蟬一臉疑惑,“小姐,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啊?說起來讓奴婢也高興高興。”
木傾歌收起嘴角的笑容,嗓音都帶著難掩的愉悅,“沒有啊,我在想萱萱的及笄禮我應該送她什麼禮物。”
“若是送珠寶首飾吧,沒有心意不說,她身為相府小姐肯定也不缺。”
“我左思右想,不如送她一個荷包吧,而且是我親自繡的那種,更顯我的心意。”
“可是……我失憶了,完全忘記怎麼刺繡了……”
“嗯,不如春蟬你幫我繡吧,等到萱萱及笄禮那日,我就拿著你繡的荷包說是我親自繡,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木傾歌說的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春蟬的臉色漸漸變黑,直至她說完停嘴,春蟬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一臉不贊同道,“小姐,您及笄禮的時候萱萱小姐送給您了價值五百兩的步搖,可人家及笄禮,您卻要送給人家一個……荷包……”
“還要奴婢代繡,這也太寒磣了,不行不行。”
木傾歌卻毫不在意,一臉正色道,“你這個小丫頭,怎麼能這麼虛榮呢。”
“禮輕情意重不懂麼?”
“雖然那只是一個小小的荷包,但裡面的每一針每一線,都是我對她滿滿的關懷和愛啊。”
春蟬:“……”
小姐,您說這話不會心痛麼?
“ 可是小姐,那不是您親自繡的啊……”
參加過那麼多次及笄禮,別人都是攀比誰送的禮物更貴重些,還從沒見有人送過荷包呢。
“這又怎麼了,”木傾歌無所謂地把玩著胸口的一縷長髮,滿臉的笑意掩藏不住,“最主要的是,在她的眼裡這個荷包就是我繡的就可以了。”
看著木傾歌一臉認真的表情,春蟬滿面愁容。
抬頭看了看房頂,腦海裡自動蹦跳出自家小姐在眾目睽睽下親自送荷包的情景,驚悚地打了個寒顫,心底不斷哀嚎。
小姐啊!
您可清醒清醒吧!
若是您到時真的送了荷包, 估計滿京城又是您的流言蜚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