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甄荼會罵人她一定脫口而出WTF什麼鬼,可是實際上她只是霍地站起來驚慌失措地退了好幾步,然後奪路而逃像一隻被追殺的鵪鶉。
剛跑進校門,她就看見迎面皺著眉頭快步走來的祁南。
他面色陰沉,不知道急著要去哪裡,甄荼想要打招呼又不敢,步子拖拖踏踏地慢了下來。
直到兩人錯身,她也沒有勇氣喊出聲......萬一,他是真的厭煩著她的出現,如果再被意味不明地批評一通,她大概真的再也不敢見他了。
甄荼難過地別過頭,吸吸鼻子,身後突然傳來喊聲。
“甄荼。”
“在!”
她反射性站住回頭。
兩人之間隔著十多米的距離,這遙遙相望的古怪行為引起了許多過路學生的好奇。
祁南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垂下的嘴角有一種俯視眾生的刻薄。
他就像看著一道千古謎題一樣盯著她,甄荼緊張的直絞手。
“你......”
我為什麼要停下來?直接走掉不就好了?我為什麼長著耳朵?完了完了......
“我們下週要去體能訓練營集訓。”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不想聽我什麼也不想聽......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甄荼:“?????”
黃昏的游泳館裡,黃昏的光線透過天窗照在教練臉上,給訓練後對眾人一如往常的滿點群嘲技能的教練套上了一圈減益BUFF,直到祁南晃晃悠悠的走進來,打破了這次安詳又美好的訓話。
“你來幹什麼?”
“我......”
教練兩條眉毛一豎。
“你閉嘴。”
祁南聳聳肩,晃盪到隊尾,兩腿跨立,流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還知道來訓練?”
“大家都結束了你才來你想幹什麼?”
“無故缺席訓練我可以取消你各類比賽參賽資格你知不知道?”
“你怎麼不說話,我完全看不出你認錯的態度!”
祁南指了指自己的嘴,用迫於淫威但我自昂然的微妙表情靜悄悄地瞅了一眼教練,險些讓教練以為自己是一個智障。
眼看教練白眼都要翻上去了,祁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狀似悔過。
“不是要進行體能集訓麼?往年都會出通訊稿對吧。”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聯絡了一個新聞部的跟著我們去做校內通稿,全程記錄教練組的辛勤付出和在總教練的英明領導下男隊取得的進步,爭取在冬季積分賽上取得驕人成績。”
祁南板著冰塊似的臉毫不違和的滔滔不絕。
“你......”
教練摸了摸心臟,表情嚴肅。
眾人都豎起了耳朵。
“即使有想上進的心,訓練也不能落下......好了,大家散了吧。”
所有人向他豎起了心服口服的大拇指,祁哥這馬屁拍的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