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正酣之時,曹軍的主帥卻因故離去了,當然這並沒有給曹軍帶來任何變動,各個將領依舊在井然有序的在相互協助的步步後退嚴防死守,抵抗著發了瘋一般的劉備軍。
“誰來啦?”魏王曹操扭頭問著傳令兵。
“鄢陵侯遣使田彭祖前來。”傳令兵低頭拱手,魏王曹操說話的語氣很平淡,臉色也很平靜,但是他就是感覺氣氛十分的壓抑。
“彰兒的人?”魏王曹操嘴裡嘟囔了一句,“那個田彭祖是何人?”
“護烏桓校尉田豫之子。”
“恩?”曹操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睛微眯,“田國讓的兒子?”
“正是。”傳令兵的腦袋低下的更深了。
魏王曹操不自覺的再次想起了手中的那封校事府傳來的信帛,總督幽州諸事的鮮于輔聽從護烏桓校尉田豫之計,協助鄢陵侯取得了大勝,鄢陵侯曹彰聽從田豫之計,大勝代郡北部烏桓大軍。
“那個小子,現在在哪兒呢?”沉默了一會的魏王突然再次張嘴。
“正在後營等待魏王的召見。”
“讓他來見孤。”曹操留下這麼一句話就進了大帳,隨行的還有陳群與楊修二人,同時傳令兵也跑去後營,將田彭祖帶來面見魏王曹操。
田彭祖已經在後營等待了有一會兒了,頗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他雖然來的時候拍的胸脯震天響,但是真到了這裡,還是難免的心中慌張,畢竟那可是當今世上權利最大的那個人了。
“田公子,魏王召見。”就在田彭祖第四次打腹稿的時候,傳令兵帶來了魏王相招的命令。
“請帶路。”田彭祖麻利的起身,平復心情變跟隨著傳令兵去了大帳。
“幽州田彭祖,請見魏王!”田彭祖站到大營門口之時,再一次深呼吸將心情平復住,然後大聲的求見。
“進來吧。”魏王曹操的聲音很平淡,剛剛好可以傳到門口田彭祖的耳朵裡。
走進營帳之後,田彭祖再次跪拜。
“禮數倒是頗多。”魏王曹操跪坐在主位上顯得很是平淡,“起來回話吧。”
“諾。”
“彰兒做得不錯。”曹操很少這麼誇讚一個人,可見這次曹彰是真的很得曹操的心意,“幽州他做得很好,非常好。”
“謝魏王誇獎,鄢陵侯也....”正在田彭祖要好好的為曹彰說上幾句好話之時,就被門外的一聲“報!”給打斷了。
“讓他進來,又發生了什麼!”主座上的曹操忽然臉色一變,變得十分的憤怒,見此,田彭祖非常識趣的將嘴閉上了。
“報魏王,劉備的那螟蛉子劉封在戰場之上叫陣!”傳令兵腦袋一低,然後沉聲說道。
“砰!”曹操面前的桌案被他一腳踹倒,“混賬,一螟蛉子竟如此狂妄,當我中原無人乎!”
叫陣,還是一個螟蛉子在叫陣,這對於現在的魏王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噁心人的事情。
“走,隨孤一起去會會那個螟蛉子。”魏王曹操抬腿就往外走,路過田彭祖身邊的時候,“你也跟著吧,看看這戰場。”
“諾。”
曹操帶著一行人再次來到之前觀戰的山丘之上,只見一個頂盔帶甲手持鐵槍的小將,在戰場上不斷的反覆衝殺,手中的鐵槍帶出一蓬蓬的鮮血,身前不斷的倒下曹軍計程車卒,一時間竟是無人可擋。
“曹賊,爾可敢一戰!”劉封突然一聲大吼,鐵槍指著山丘上的曹操等人,看的魏王曹操一臉的陰沉。
“孟德兄,別來無恙啊。”正在曹操一臉陰沉的時候,他再次聽到一聲呼喊。
山丘下,不知何時,一個雙手過膝,面色白淨,一身金甲的“老人”出現在那裡,左右護衛,對著山丘上的曹操一臉和善的打著招呼。
“劉玄德...”曹操看著山丘下的劉備,這幾乎已經是整個戰場的後方了,此時若是曹軍不顧一切的合圍,真的有可能將劉備圍殺於此,“汝,真不懼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