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跪下。”
血衣使者冷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喀嚓。
在那股千鈞之重的壓力下,葉刑的雙膝竟是漸漸彎曲了起來,他半蹲在原地,姿勢十分地彆扭。他覺得自己的就像灌了鉛一樣,遍體痠痛,似乎隨時都要爆炸一般。
這一切的痛苦,只要他放棄掙扎,彎曲膝蓋就能解脫。
但是他不能,因為他葉刑此生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
譁!
與此同時,在葉刑的丹田之內,那顆小樹苗彷彿回應了葉刑不屈服於天地的想法,竟是微微晃動了一下光禿禿的枝葉。
“區區一個赤焰聖教的血衣使者而已,就想讓我葉刑屈服?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哼,讓我下跪?你怎麼不讓你們的教主滾來這裡,給我跪下下呢?”
葉刑冷笑道。
他運轉起了全身的力量,艱難地支撐著自己的軀體,寧死也不讓自己跪下。甚至,他還施展出了化龍戰體,那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眸子,時刻充斥著不屈的戰意!
“放肆!你竟敢侮辱我們偉大的教主,罪該萬死!還不快下跪謝罪!”
葉刑的話無疑是挑動了血衣使者的禁忌,始終一臉淡然的後者居然臉色一變,變得異常地猙獰了起來。他就像是一位狂熱的信徒,一旦聽到有人膽敢侮辱他的信仰,那他就會發了瘋地去毀滅那個人!
不過,他不會急著去殺葉刑,因為忠實於信仰的他,要讓後者在身心上徹底地屈服和謝罪,他一定要讓後者不甘地下跪,狠狠地碾壓後者那可笑的尊嚴,再慢慢地折磨死後者!
這就是,侮辱他們教主的下場!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身體好像變輕了一點?”
這時,葉刑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的威壓不知為何似乎變淡了不少,而且,每當他說出一句辱罵赤焰聖教的話,他便覺得自己心中充滿了快意,一股洶湧的熱力便會從他的丹田之處升起,旋即傳遍全身,替他抵禦血衣使者發出的威壓!
他暗中觀察了片刻,發現那股熱力的來源,竟然正是他丹田內那株小樹苗所發出來的!
“偉大的教主?我呸!你們赤焰聖教自稱是聖教,實際是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邪教!人人修煉邪功,還意圖抓捕各地少女來血祭你們那所謂的魔嬰,這種喪盡天良的邪教,我遲早有一天要毀了它!”
血衣使者的威壓越來越強,葉刑的在不停地發顫著,但是他口中卻是不依不饒,無時無刻不在挑戰著血衣使者的神經!
嘩嘩!
葉刑越說越起勁,這種直抒胸臆的感覺當真是暢快無比。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小樹苗彷彿時時刻刻照應著他的行為,在那裡地閃爍著綠光,搖曳著枝葉。
那股熱力更是越來越濃,彷彿要衝破葉刑的四肢骸骨,破體而出!
無形之中,似乎有著一樣東西,正要從葉刑體內迫不及待地誕生而出!
“說!你是如何知道我們的計劃的?”
聞言,血衣使者臉色大變,竟是驚撥出聲。魔嬰計劃的事情只有赤焰聖教的高層才能得知,就連他都只知道一星半點,葉刑的話對他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你們的黑衣使者就是死在我的手上,你說我是怎麼知道這個計劃的?”
葉刑毫無顧忌,冷冷地說道。
血衣使者既然降臨清源鎮,那就註定了他們葉家和清源鎮今日逃不過這一劫,那他也就不必再有所顧忌了。左右也是一死,他葉刑一定要死得有骨氣,有氣魄,就算是死也要讓敵人心裡不好過!
“黑衣使者死在了你的手上?!”
血衣使者這回是真的震驚了。
“你們那些邪教教徒抓來的幾百號女子,也被我給放走了!你們的魔嬰計劃,註定會有人來破壞。這種喪盡天良的計劃,你以為天意會讓你們得逞嗎?”
葉刑的話如重磅炸彈般一個又一個地砸向血衣使者,後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眼中的殺機也是濃烈地宛如實質。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