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抬手撫須，開口道：“你二人皆是百年難遇的劍道天才，不過最終卻也只有一人能夠繼承鬼谷一脈。
這些年的歷練，相信你們也都有了更多的領悟，如今也該到了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聽到這話，蓋聶與衛莊皆是露出了嚴肅之色。
自從進入鬼谷的哪一天起，他們便被告知了這個規矩，曾經無數個日夜的努力為的就是這早已註定的一戰。
尤其是衛莊，那冰冷的神態之下浮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激動，氣息微微急促了起來。
自己等待了這麼多年，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將蓋聶視為自己最大的對手，想要將其擊敗，來證明自己才是更強的那一個。
頓時間，其心中便升騰出了熊熊戰意。
鬼谷子轉過身子看向兩人，開口道：“既然你們已經做好了準備，那接下來就開始吧。”
說著話，只見其輕輕一揮手，蓋聶兩人便感覺視線扭曲，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來。
當視野恢復之後，他們卻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片寬敞的空地之中。
而鬼谷子卻已經消失不見。
“開始吧。”
這時，鬼谷子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是！”
二人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後便拉開了距離，各自站在一端。
衛莊看向蓋聶，眸中精光閃動，身上的氣勢也是愈發強大，霸道而又銳利。而蓋聶的氣息則要內斂一些，給人一種藏而不露的感覺。
兩人相互鎖定，雖然人還未動但劍氣卻已經肆意縱橫，周圍十米的範圍內皆是有著一縷縷劍意，普通人若是靠近的話，一瞬間便會被撕裂。
幾息之後，二者的氣勢盡皆攀升到了一種極強的狀態，緊接著兩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同時有了動作，朝著對方衝了過去。
淵虹與鯊齒幾乎同時斬向對方，砰的一聲，兵刃碰撞到了一起，激起了點點火星與一股勁氣。
兩人的兵刃一觸即分，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再次出招，沒有絲毫的空隙。
一連出了十幾劍皆是硬碰硬，雙方都沒有絲毫的躲閃，每一招都是正面對抗。
兩人的實力皆是極強，再加上又選擇了毫無花哨的正面對戰，看上去非常具有衝擊力，單是他們在戰鬥時所形成的餘波，就足以創傷二流高手。
面對這個宿命中的對手，衛莊的內心也是頗為興奮，其手上的鯊齒也是再次凌厲了幾分，攻勢更加迅猛。
面對越發兇猛的攻勢，蓋聶依然穩紮穩打，既不主動出擊，也沒有留下絲毫破綻。
不過他的注意力卻一直都在放在對方的招數之上，時刻留意著其中的變化。
雖然經過了多年的磨練，衛莊的橫劍術已經爐火純青，各種招式融匯貫通，很難在尋出什麼破綻。
但萬事沒有絕對，就算是劍招在如何熟練也無法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完美。同為頂尖劍客，這一點他的心中最清楚。
他如今的實力再次突破，在一個月前便已經達到了先天圓滿，比起衛莊要更強一些，想要將其擊敗並不是很難。
不過面對這個師弟時，蓋聶並不願意依靠著修為的優勢來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