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對方真的只是一個尋常老者，要麼就是這人的功力遠超自己。
不過楚南公可以輕易看穿自己，這一點顯然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那麼便只剩下第二個可能了。
雖然葉塵如今只有先天初期得到境界，但感知卻格外敏銳，就算是先天大圓滿的強者也可以察覺一二，但卻依舊看不清對方絲毫。
眼前的這位楚南公，恐怕是一尊宗師級別的大佬！
這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所見到得到第二位宗師級的人物。
宗師之所以被稱為宗師，不僅在於那一身渾厚無比的功力，更加重要的是每一位宗師都走出了屬於自己的道路，是不可複製的。
這也是為何世上有很多先天高手，但能夠晉升宗師之境的卻是屈指可數。
想要走到這一步，天賦、機緣、努力缺一不可。從古至今少有人可以做到。
即便是他的那位大師伯，儒家掌門也未能達到宗師境界。
據荀子所說，樂正子已經卡在先天大圓滿的境界上十幾年了，雖然功力越發深厚，但卻始終未能邁出那臨門一腳。
究其原因，卻是在於儒家傳承上。
眾所周知，樂正子是名副其實的學霸，孟子欽定的接班人，對於孔孟之道有著極高的造詣。
再加上儒家的大力培養，年僅三十歲就跨進了先天門檻，在同輩人中也是頗為優異的。
不過自從踏入先天之後，實力的增長便越來越慢，直到卡死在了圓滿之境。
當然，這並不是說孟子的傳承不夠好。恰恰相反，孟子被尊為亞聖修為蓋壓當世，甚至有可能已經超越了宗師境界。
而且對於樂正子的培養亦是毫無保留，將其當作了真正的接班人。
但正因如此，卻也限制了他的未來。
畢竟再好的東西也是別人的，就算學的再怎麼通透終歸也不是屬於自己的道路。
禍福相依，樂正子才始終未能踏出關鍵性的一步。
孟子的道早已經紮根在了他的心底深處裡，不是說掙脫便能夠掙脫的，若是沒有特殊的奇遇，恐怕這一輩子無法突破到宗師境界了。
所以，荀子才對弟子採取了放養政策，為的便是避免受到自己太多的影響，讓每個人都能夠走出自己的路。
而他的想法確實很有效果，甚至效果好的有些過頭了。
三個徒弟之中，兩個棄儒從法，韓非和李斯都鐵了心要推行以法治國。
而葉塵雖然還是儒家中人，也卻也不像是絕大多數儒生那樣恭謹，無比憧憬著孔孟先賢。
他所希望的還是逍遙自在的生活，這一點反倒和道家有著幾分相似。
不過事實證明，荀子的決定還是正確的，若是不出意外，以後的李斯位會極人臣，韓非更是成為了法家集大成者，一代聖賢。
而葉塵的未來亦是不可限量，自身的天賦加上系統的幫助，日後即便是那傳說中的大宗師也未必沒有踏足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