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先生的字還上百兩一幅,雖然她二人年紀相差甚多,風格也完全不同,但其實質量還真不相上下,不論是基本功還是字中神韻,都自成一派獨領風騷,只是她是個新人,但單看作品,絕對不是隻值八十兩。
他點點江錦年手臂,“你再加三五十兩,說不定能買到手。”
柳琳看著眾人為柳蟄的七個字爭先恐後的加價,而自己卻被從錦瑟臺除名,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扔出去,她對柳蟄的恨意如江河決堤一般翻湧!
她死死的握著拳頭,“柳蟄,我一定要報仇!”
指甲摳出血跡,剛追出來的紅月心疼的捧起她的手,“小姐你……”
“啪!”柳琳憤怒的甩了她一巴掌,把氣都撒在了她身上,“剛拿回來那些紙的時候你怎麼不去查清楚是誰寫的?!你是不是故意要看我笑話!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說著,又是一巴掌。
接連被打兩巴掌,紅月臉上立馬紅腫起來,但柳琳對她有恩,她不敢生氣,“小姐,是我錯了,我不夠細心,任憑小姐懲罰。”
她舉起手又要打,但看紅月腫著的臉和毫不反抗的樣子,又憤恨的放下手,畢竟是跟了自己十年的人,她一時氣憤打了就打了,打兩巴掌已經消了些氣,此時再下不去手,“回去敷藥!”
說完,轉身離開錦瑟臺。
紅月捂著臉跟上。
價格很快叫到了一百二十兩,正白熱化,柳蟄心中暗喜。
再高點!再高點!還能給驚鴻館再翻修一下!
正這時,江獨樓放下茶杯,撐腮看她,“長生,這字給誰都不如給自己人,不若我拿回去裱個框,替了浮生堂‘厚德載物’的匾額吧。”
浮生堂是凌王府一進大門的會客正堂,在坐有人去過,當時驚訝不已。
能被凌王掛在會客堂裡,這是何等殊榮!
柳蟄腦子裡只剩下白花花的銀子,誰要買都是自己的老闆,笑呵呵的問:“好啊,你打算出多少錢?”
江獨樓道:“你我之間,談錢多傷感情。”
“不不不,”她連連搖頭,“你不給錢咱倆根本就沒感情!”
“哦?我給錢就有感情了?”他挑眉。
柳蟄一瞬間沒反應過來,“當然!”
他眼露笑意,“那你說說,我們的感情值多少錢?”
“怎麼也得個一百五十兩吧?”
一百五十兩這個價她還是仔細推敲了的,大邵國現在都沒什麼錢,江獨樓又不是貪官,一百五十兩不少了。
他毫不猶豫的點頭,“好,那這副字就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