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獨樓臉色蒼白的看著她,她卷著長髮羞赧的拿肩膀撞了他一下,把小女兒家的不勝嬌羞演繹的淋漓盡致,“你再來晚點,人家就要被非禮啦!不過沒關係,我為你一定守身如玉,誓死不從!小樓樓~”
她說著話又要往他身上挨,他腳步後撤想退開一步,柳蟄早料到了,手掐著他的腰把他拽過來,結結實實挨在他懷裡,然後對屋子裡如同五雷轟頂般呆愣的蕭良說:“我剛才是最後一次跟你強調我們的關係,你喜歡誰跟我沒關係,反正我不喜歡你,我心裡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樓樓!”
說完,她竟然轉身環抱著他,拉著他的衣領把他拉下來些許,在他耳邊壓低到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以後想得到更多情報就陪我演一齣戲。”
柳蟄矮了他一個半頭,堪堪到他胸口,要在他耳邊說話就要拉他低頭還得踮起腳來。
耳畔是女人輕緩的呼吸,他幾乎埋在她的頸側,鼻尖充斥著她身上的淡香。二十幾年沒近過女人身的江和尚,有些飄忽了。
柳蟄說了什麼他大抵是沒聽進去。
見他不給反應,她側頭看了他,這一眼卻撞進了他的眼中。
男人有一雙美到極致的鳳眼,精緻多情中帶著疏離冷漠,瞳仁漆黑如同深淵,她只一眼就有一種淪陷之感。深淵中看似平靜,實則蘊藏著狂風驟雨,溫柔著引誘,無情的寂滅。
這樣的一雙眼,無疑是危險的,她慌亂的把自己的神思抽離出來,大腦一瞬間的恍惚叫她幾乎有些脫力,他及時攬住她的腰把她扣在懷裡。
心頭像是被誰拿著羽毛輕輕掃過,他眼神毫無溫度的看著蕭良,“她不喜歡你,糾纏有何意義?”
蕭良早在看見她捱到江獨樓懷裡時就要氣炸了!
他跟柳蟄在一起十幾年,也不過就是拉拉手罷了,這麼多年抱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可她跟江獨樓才認識幾天啊就投懷送抱!
尤其看見江獨樓還真的攬著她的腰,他就有一種要殺了江獨樓的衝動!
柳蟄身形不算嬌小,但站在江獨樓面前就不一樣了,他一隻袍袖就能把她罩住。
蕭良還是不肯認輸,咬著牙跟他講道理:“凌王殿下,您身份高貴,況且已有婚約,此行是否有違禮法?”
禮法?禮法個屁!柳蟄緩過力來就要從他懷裡出來罵他,可他手臂跟鐵打的一樣,按著她的後背又把她按在懷裡了,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淡漠又欠揍的笑,“禮法之類,本王向來不是很在意,勞駕你還替本王記著。”
蕭良憤然離去,江燈就駕著車趕過來了,一看見門前相擁的兩個人就是一驚,跳下車把她從江獨樓懷裡薅出來,拿著帕子給他擦胸口,一邊擦一邊嫌棄的瞥柳蟄,“爺也是你能抱的?你要投懷送抱也矜持一點好不好,爺不喜歡奔放的女人!”
戲演完了,柳蟄倒是無所謂,拍拍袍子,看見馬車後眼前一亮,“正好順路,載我一程。”
說完,也不等人家同不同意就上了車。
江獨樓把江燈拂開,問目瞪口呆的江錦年,“要同乘麼?”
江錦年回過神,連連擺手,“我我我、我不打擾你們了,我讓拂笑來接我。”
江獨樓也沒強迫,轉身進了車廂。
一進去就看見柳蟄有些失神的樣子。
她只是想起了一些上輩子的事情,越發覺得蕭良噁心。對她展現的百般好,不過就是知道李家還會重回巔峰,想要獲得李家的支援罷了,每每想到他那些甜膩表忠心的話,她就恨不得立馬掐死他。
不過不可以,這種人,要報復就不能只是殺了他,而是要讓他體會到失去一切的痛苦,就像她最後跳崖時萬念俱灰只剩仇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