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無話可說。
第二天柳河把柳蟄的話說給了抓捕他的人,領班立馬聯絡當地衙門按照他提供的路線去追。
而柳蟄已經在趕往夾岸山的路上。
去南疆有三條路,最遠的就是明沙河那條,還有一條是夾岸山,但夾岸山山勢陡峭人跡罕至,少有人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沒人會選擇走這條路。但鏢局的人已經是迫不得已了。
黃嶺他們不敢再走,燈下黑的明沙河是個選擇,但她已經透過柳河讓衙門的人追過去了,他們除了夾岸山沒有別的路可走。
柳蟄一人一馬走小路,很快就追上了這群人,日落時分在夾岸山的山腳下把這群人攔住。
鏢隊有二十來人,押著兩輛車,上面有四個黑漆大箱子。
為首的是個身強體壯的中年人,頭上綁著灰布巾,勒住馬匹,警惕的看她,“姑娘,這是何意?”
柳蟄抖了抖紅衣上的灰塵,笑道:“不明顯嗎?打劫啊!”
壯漢哈哈大笑,指著她道:“姑娘,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人來打劫的,還是個女人!”
他身後跟著的另一個袒胸露背的紅臉壯漢朝其他人道:“她說她來打劫!兄弟們,這小娘們兒說她要打劫咱!”
眾人轟然大笑。
紅臉大漢伸出一條堪比她腿粗的健碩胳膊,“娘們兒,咱倆掰腕子,我讓你兩隻手,你能把我掰倒了我就隨你處置!”
另一個男人罵道:“老王你太欺負人了,誰不知道你的力氣是我們這些人裡最大的?別說讓她兩隻手,讓她加上腳她也掰不過你啊!”
一個看起來比較文靜的男人捋著自己的山羊鬍,“王述,老夏說得對,女人是用來疼的,你別這麼粗魯。”
老夏眼睛一亮,對那領頭的說:“筆桿子這話說的不錯啊,女人是用來疼的,要不……”他色眯眯的看著柳蟄,“哥幾個好好疼疼你?”
又是一陣鬨笑。
柳蟄也不怒,反而看似羞澀的低頭微微笑了笑,手放在腰上,解開了束腰。
王述眼睛都直了,“頭兒,這娘們兒可以啊,這就脫衣服了!我說兄弟們,咱怎麼排個號啊!”
老夏嘴都合不上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柳蟄,“這娘們正點!標誌!上道兒!”
他已經按耐不住要脫衣服了。
她一身紅衣端坐一匹白馬之上,妖冶豔麗,紅唇微勾,手腕一翻,手中的束腰如靈蛇一般飛出,紅色的絲絛瞬間纏在王述的脖子上收緊,“不是要掰腕子麼,來呀。”
她手裡拽著絲絛的另一端,笑魘如花,“我拉你過來呀!”
頭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拔出刀剛要砍斷絲絛卻還是慢了一步,絲絛收的更緊,王述那足有一百公斤重的身體慘叫著被柳蟄硬生生以一條絲絛拽下了馬,摔在柳蟄面前。
他心底震驚不已的仰望著白馬上的柳蟄,她已經收回了絲絛,提韁繩,馬蹄不輕不重的踩在他的胸口叫他動彈不得。
她撥弄著長稠一端的水晶小吊墜,笑問對面的人:“還有人要跟我掰手腕嗎?”
眾人早就懵了。
單手把一百公斤的人拽下馬,這女人不簡單!
老夏和筆桿子對視一眼,全沒了不屑和嬉鬧,筆桿子策馬往前幾步,正色問:“姑娘,哪條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