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見識了她的劍術後他其實就有把柳蟄收入麾下的意思,他這個人惜才愛才,功利心其實並不重,也不是很看重勝負,更不差驚鴻館這一家的利潤,相比於這些,他對柳蟄這個人更感興趣。
那賊眉鼠眼的一聽就不幹了,跑過來急得跳腳,“老大,展鵬還在床上躺著呢!您不能就這麼放過她了啊,我們黎邦會的臉往哪放!”
其他人也都過來七嘴八舌,“就是啊老大,這女人雖然是有點能耐,但也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收進幫會吧,況且她還傷了我們的兄弟,這筆賬總不能就這麼揭過去了!”
“閉嘴!”劍千里吼道:“老子下什麼決定要你們聒噪?你們是幫主還是老子是幫主?再說了,老子一開始就說過這收費要跟人家和和氣氣的,先禮後兵,老子讓你們一進門就跟土匪進村似的搶錢了嗎?你們還他媽的好意思跟老子嚷嚷,老子要不是看在展鵬跟了老子好幾年沒功勞有苦勞的份上,老子能來管這破事兒?”
眾人立馬不吭聲了。
黎邦會愛財取之有“道”,也就是先禮後兵威逼利誘叫人心甘情願的掏錢,但時間久了總有人藉此機會擺威風,漸漸就把前四個字省略了,只剩下“威逼利誘”這後四個字,但劍千里是從來沒計較過。
他又笑著看柳蟄,伸出手跟她商談,“你看這樣行不行,以後驚鴻館黎邦會給你護著,你是黎邦會的二把手,以後再有什麼不長眼的人欺負你,你就找老子,老子把他修理的他爹孃都認不出來!”
他在這誇海口,柳蟄心裡其實早有計較。
要對付蕭良,只是朝廷上的人自然不夠,蕭良手裡的鏢局其實是一個殺手情報組織,是他真正的心腹,也是這場戰役的一個難點。本來她想試試能不能拉柳吹雪入夥,但她並不清楚柳吹雪在江湖上的地位和派系,而且也怕給他帶來什麼影響,便打算把這些以後都交給江獨樓想辦法。
但如果劍千里願意幫忙的話……
想到這,她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幫主邀請是看得起我,只是可惜,之前商會的秦少主已經向我發出了邀請,這……”
她修眉擰起,有些為難。劍千里把手一揮,“這有啥?沒問題啊!咱樓上說?”
柳蟄隨他進驚鴻館上二樓雅間,路過那賊眉鼠眼的人面前時,他還凶神惡煞的吩咐:“還不去幫掌櫃的把酒樓收拾收拾?等著老子親自動手啊!老子親自動手先把你腦袋擰下來!”
江錦年總算鬆了口氣,“就說她輸不了……不過,劍千里剛剛怎麼突然就落了下風?”
江獨樓拿帕子把手上灰擦乾淨,“許是鞋子不合腳吧。你父親近來身體可好?”
說起這個,江錦年聳聳肩,“還成吧,之前打仗受了重傷,卸了官後說是將養,但一直心繫邊疆戰事,也沒怎麼修養過,天天打聽戰況如何了。最近是看起來硬朗了些,但要上戰場恐怕還不行,騎馬過不了兩個時辰,要去邊關怕是還得僱個馬車拉。”
江獨樓這個時候問起他父親,無非就是邊疆缺人了,李家一消失,朝中面臨無人可用的危機,他爹已經回來養了小半年,除了他也沒人能頂去前線了。
江獨樓猜到了他是不大願意的,畢竟老王爺身子不行了,怕是這一去能不能豎著回來都兩說,江錦年的心思他理解。
“嗯,騎馬還能兩個時辰,看來身子骨尚好。”
江錦年一口酒嗆在喉嚨。
這都聽不明白他是啥意思嗎?
“你不會真打算讓我爹坐馬車去金沙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