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行霸華京十六年的柳蟄終於絕跡了,不用再受她打壓,可誰也沒想到柳蟄越挫越勇,都無人撐腰了居然還比以前更不講理,直接威脅討要了楊家一座酒樓!
精美細緻的一方涼亭中坐著一個華貴男子,旁邊的侍女給他續著茶,“這個柳小姐橫空出世,打破了商界的平衡,少主可有對策?”
此人正是華京商會的少主秦醉,他閉著眼睛感受著春末的氣息,深吸口氣,“對策?為何要對策?”
商界在這亂世中已經“平衡”多年了,也是時候來個人攪渾這潭“死水”,重新洗洗牌,排個序,讓秦家穩住根基。
柳蟄離開酒樓後並沒有回柳府,而是施展輕功,悄悄溜到了凌王府後牆。
有了之前的教訓,她是斷然不敢大張旗鼓的走正門了。
讓梧桐在外面等著,她躍身上牆,許是上輩子她失了武功,好幾年沒習武的緣故,平衡感竟大不如前,還沒站穩就一栽歪掉下去了,梧桐看的膽戰心驚,但轉念一想,自家小姐功夫比自己深著呢。便心安理得的坐在牆根底下了。
殊不知她背後的牆那邊,柳蟄一落地就被人逮了個正著。
耳畔凌厲風聲,她靈活側身,堪堪躲開一掌,這才看清對面的人。
眼生。
這人一身死氣,面無表情,跟木樁子一樣毫無生機靈氣,但動作卻出奇的快,功夫夠深。
“冷弦,退下。”
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來,冷弦後退了幾步。
她順著聲音看過去,前面是一個不小的湖,江獨樓白衣勝雪,正躺在矮榻上釣魚。
這人還頗有幾分閒情雅緻。
來到他身邊,她知自己理虧,但也虧的理直氣壯,“我是怕再惹人非議,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哦?”他淡淡抬眼,“你不是怕惹人非議,你是怕惹不了人非議。”
他眼神怪異得很。
有些無奈,有些無語,有些好笑,竟然還有些事不關己的看熱鬧。
“殿、殿下此言何意?”
江燈捧著果盤過來,嘆氣道:“愛慕我家爺的人很多,不差小姐你一個,喜歡就直說嘛。再說了,你都敢昭告天下,還怕爺知道?”
柳蟄腦子空了一瞬。
她退婚放給蕭良的話,還是傳到凌王耳朵裡了?
她結巴道:“殿下不是、不是從來不聽這些傳聞的嗎?”
江燈嘆道:“爺是不聽,但有人特意來稟報。”
她嘴角抽搐。
所以……她看著江獨樓那嗔怪的表情,“殿下,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
他歪頭表示疑惑。
“我……”
說她是說著玩的?這恐怕不大好吧?那借此機會捶死了?那會不會把人嚇走,以後的工作開展起來還能不能順利?
正糾結時,江獨樓擺了擺手,“罷了,你也不必如此嬌羞,本王不會放在心上,反正本王對你也沒那個意思。”
柳蟄更是兩眼茫然。
嬌羞?江獨樓嫌棄她?
他換了個姿勢釣魚,“來找我何事?”話出口,他又想起來了什麼,警惕的看她一眼,好像柳蟄是什麼猥瑣之人,防著自己被非禮,“難道……是來探望我的?”
再跟他這麼說下去她覺得自己早晚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便搶先道:“我來是有件事想請殿下幫忙。”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