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當了!”冒頓單于看著雁門關上佔滿了黑衣甲士,以及自己後方驅趕著向他們襲來的樓煩軍,忍不住嘆道。
匈奴有句話叫做,天雷不會兩次擊打在同一棵樹上。
現在他們卻是被李牧死死的算計,又一次被困在了雁門關下。
“匈奴有句話叫天雷不會擊打在同一棵樹上兩次,現在本將軍就讓他們在一塊石頭上跌倒兩次!”李牧看著蒙武和景傳回的軍報霸氣的說道。
“此戰如何打,武安君自行決斷,需要寡人做什麼,武安君也不用客氣!”嬴政坐在大帳主位上說道。
李牧立即躬身行禮道:“末將謝過大王!”
最怕的就是外行指揮內行,導致必勝之局頃刻間攻防互換,一敗塗地。
嬴政雖然是御駕親征,但是卻不問兵權,不擅自統兵,這也讓李牧鬆了口氣,最怕的就是年輕人年輕氣盛,自以為是,然後貿然出兵導致大好局勢斷送。
“大王只需坐鎮中軍,讓所有士卒百姓看到您和軍旗所在即可,其餘的事情,諸將士皆為大王臣子,願為大王破陣奪旗!”李牧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李牧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嬴政當一個吉祥物,站在軍旗之下即可,其餘的事情他和諸將士代勞就行。
嬴政看著李牧,又看向大帳之中的諸將,目光平靜,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諸將也都是心底發顫,他們也在擔心秦王要真的御駕親征,帶頭衝鋒。
“願為大王效死,為大秦開疆擴土。”陳平很會抓住人心,在氣氛大道最尷尬的時候,開口鼓動諸將,給嬴政臺階下。
“願為大王效死,為大秦開疆擴土!”諸將領也反應過來,齊聲開口道。
“好!”嬴政站了起來,看向李牧和諸將道:“寡人就坐陣中軍,看著諸位將士為寡人奪回匈奴龍旗,為華夏開疆擴土!”
“末將等當效死而行!”李牧等將領齊齊半跪行禮道。
“武安君接令!”嬴政走回了案前下令道。
“末將在!”李牧大步上前行禮道。
“雁門關守軍、百戰穿甲兵、二十萬士卒,全權交由武安君調遣,大戰期間,武安君為此地最高指揮官,包括寡人在內統一聽從武安君調遣!”嬴政開口道。
“這……”李牧懵了,陳平等人也都蒙了,所有士卒更加蒙了。
李牧成了雁門關所有大軍的最高統帥,包括秦王在內,在大戰期間都要聽從武安君的調派,這是何等的信任才能做到。
“武安君還不謝過大王?”陳平踢了一腳李牧提醒道,三軍將士都在看著呢。
“牧,謝過大王恩典,此戰以後,天下再無匈奴、胡族!”李牧鄭重的說道。
他歷經幾代趙王,但是敢這麼放權,甚至把自己生命安全都交給他的君王,他是頭一次見到。
“大王知遇之恩,牧勇士難忘!”李牧看著嬴政,再次行禮說道。
陳平看著嬴政,又看向李牧,他知道,嬴政這是真的讓李牧歸心了,但是卻也能理解。
自古以來,將相不和是一直存在的,那是將相故意演給君王看的,不然君王豈能放心兩人,然而將相不和還只是小兒科,最讓人擔心的還是君臣不和。
如龐涓與魏惠王,若是魏惠王不是擔心龐涓和龍賈掌握太多兵權,而派太子監軍,又命公子卬分化龐涓兵權,導致桂陵和馬陵戰敗,魏國也不會從霸主地位江河日下。
甚至魏惠王聽從龐涓的建議執意滅秦,也就沒有了商鞅入秦和秦國崛起的機會。
所以君王與外將的關係一直很微妙,既希望有一名能征善戰的名將,又擔心名將手握大權而威脅自身,使得天下七國,大將軍之位時常處於空缺之中。
因此天下其實並不缺名將,缺的只是一個敢於放權的君王。
“眾將士聽令,今夜修整一夜,明日三更做飯,五更出戰。羽林衛為中軍,戍衛大王安全!”李牧當機立斷下令道。
“諾!”諸將齊齊行禮,等待李牧下達的一道道軍令,有條不紊的接令執行。
“這就是大軍統帥嗎?”陳平和李信看著指揮著整個大軍行動的李牧,充滿了敬意。
若是然他們來指揮,他們頂多能指揮到軍一級的將領,但是李牧居然能指揮到一曲一屯,整整三百多將令有條不紊的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