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誰也沒想到,韓國的戲法在趙國再次上演,十萬武陵鐵騎叛投,反攻邯鄲,李牧率軍投秦,這種事情想都沒人敢想的事卻是直接發生了。
“趙國還有二十萬大軍,但是也拖不住秦國太久的,尤其是李牧的叛變對整個趙國軍民來說打擊太大了。”廉頗嘆了口氣道。
他和李牧沒什麼交集,他成名的時候,李牧還只是雁門關守將,等他離開了趙國以後,李牧才開始展露頭角,最終成為趙國大將軍。
他本以為李牧怎麼也不可能叛變,和他會是一路人,有他們兩人在趙魏,就可以組成天然的盟友,一同抵禦秦國,但是趙國敗得太邪門了,不見秦軍,邯鄲就這麼沒了。
“最多半年,秦軍就會繼續南下了!”廉頗沉吟著。
趙國完了,魏國還會遠嗎?三晉之地,勁韓霸魏悍趙,如今趙韓都沒了,秦國怎麼可能放過魏國。
“備車,我要求見大王!”廉頗高聲喊道。
“上將軍,現在是深夜,此時入宮覲見不好吧?”家老看著廉頗提醒道。
廉頗看著家老,猶豫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不管不顧的深夜闖宮,但是離開趙國在外漂泊了這麼久,他也知道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
“披甲門、魏武卒和信陵君府最近在做什麼?”廉頗看著家老問道。
魏國披甲門和魏武卒關係太大了,可以說魏武卒就是披甲門訓練出來的,但是最近魏武卒和披甲門卻是調動頻頻,彷彿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不僅是披甲門,還有信陵君府也同樣在動作頻頻,這讓廉頗也不得關注起來,信陵君魏無忌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信陵君府卻是還在的,而這二者也是魏國除王室以外最大的兩股勢力。
“還在查,他們好像在趙什麼人?”家老說道。
他們畢竟是外來者,就算廉頗現在是魏國的相國兼領上將軍,但是對於魏國和大梁來說,他們都是外來者,很多事情很多訊息他們都不如本地披甲門和信陵君府,更是不知道披甲門和信陵君府想要做什麼。
“信陵君府還調動了城衛軍出城,大魏朝奉也有不少人出動了。”家老繼續說道。
他也很好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值得整個大梁幾乎所有勢力都動了起來,出動的天人幾乎也是大梁的全部。
廉頗同樣是覺得不太對勁,如今天下各國的目光都放在秦趙大戰之上,大梁這些權貴卻是調動了大量人力物力去做某些事。
“多事之秋啊!”廉頗嘆道,整個魏國還沉迷在大魏霸權之中,魏王和魏太后的不合也不是一兩天了,朝堂之上也是分成了三派。
魏太后本是韓國宗女,韓國還在的時候,魏太后勢大,把持朝政。但是魏國除了魏王和魏太后,還有信陵君留下的勢力,三方勢力的角逐,使得魏國是內憂外患嚴重。
他能成為魏國的丞相和上將軍就是得到了魏太后和信陵君府的支援,因此他身上也自然的貼上了魏太后和信陵君府的標籤。
“典慶何在?”廉頗問道。
“典慶將軍也離開了魏武卒大營出城了。”家老說道。
“典慶也出城了?”廉頗皺了皺眉,他能掌控魏武卒就是因為典慶的幫忙,如今連典慶也出城了,也就是說這事典慶肯定知道。
他還希望典慶能留在魏武卒之中,保證魏武卒不亂,以應對任何意外,但是想不到典慶居然也參與進其中。
“還是要先盯住秦軍的動向!”廉頗提醒說道。
只希望大梁不要再出什麼么蛾子,不然魏國就要出事了。
第二天一早,廉頗就換上了官服,直奔大梁王宮,同時還讓家老提前通知了身在魏國的楚國使者和齊國使者。
“相國大人突然進宮所謂何事?”魏安厘王看著廉頗問道。
丞相有開府議事之權,一般不是什麼大事也只是會在月末大朝上將一個月以來的各種事務進行說明,像今天這樣突然召開大朝會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把太后也叫來了。
“邯鄲城破了,趙王已薨,整個趙氏上下滿門被滅,趙國沒了!”廉頗平靜的陳述道。
“什麼?秦軍攻破了邯鄲?”魏安厘王和滿朝文武都是一臉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