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君庭·東街
的這笛聲盪滌身體疲倦的沐笙與馬清風二人一時間覺著一陣輕快,那方才逐漸略顯沉重的動作又在那一眾藥人甲士之中翩翩起舞。
兩人卯足力氣要突破那一眾鐵甲牆壁將那陸小船封喉,雲沐笙再度使出快雪時晴,這回他吸納萬物之靈力,將那人蹤滅境的寒徹內功融於其中。
“快雪時晴·寒徹·人蹤滅!”
一股狂風捲集著冰刃傾瀉而出,凜冽寒風將那一眾鐵甲藥人凍得僵在了原地,那激烈碰撞冰刃接而又將他們切成了碎塊。
銅牆鐵壁般的甲士大陣,被破開了一道大口子,馬清風藉著機會一個影步眨眼間閃到了那陸小船的身旁,手中匕首即將刺入其咽喉,卻被轉而襲來的一股烈風震開了距離。
那大戟一揮,擊飛馬清風手中匕首拍在他的胸前,使得馬清風隨即吐了口鮮血倒在地上。
“看來即使你治癒了他們,使他們恢復了體力,但對方雄厚的藥人兵力,卻始終無法逾越嗎?”
後方的陸清酒緊張地望著眼前那令人難以接受的局面,一隻手死死地攥著衣角。
“放心,來的可不只是我一個。”妙仙兒手持著笛子從那斷壁之上走了下來,臉上掛著寬心的笑容。
陸清酒環顧四周,怎麼也無法理解為何這少女面對眼前這一眾驚鴻殿的藥人甲士竟仍然如此淡定。
“怎得,你是帶來了一隻軍隊?四周並無馬蹄之聲啊。”
“只來了兩人,但個個與雲哥哥一般,可抵千軍,況且,只要他們三人在一起,你就會莫名地覺得,似乎對面是誰都不會輸。”
剛使出快雪時晴·寒徹的雲沐笙在原地喘息著,望著眼前被擊落的馬清風,心中無比焦急,因為在那陸小船的身後,又有看起來源源不斷的藥人甲士衝來,而這對此時倒地的馬清風而言無疑是個絕對的噩耗。
那陸小船的倒反那大戟,尖銳處豎直朝著馬清風仍起伏不停的胸膛狠狠戳下,雲沐笙無力地在掌中聚了一氣刃朝前揮出,嘗試給那馬清風做最後的掩護。
而隨著那白色氣刃飛出,雲沐笙身體兩側忽地跟出兩道身影幾乎隨著那擊打在大戟上的氣刃同時到達了陸小船的跟前。
那大戟被打得偏出位置此在了馬清風的身旁,而陸小船身下的寶駒卻像是被點了穴位一般猛地一抽搐倒在了地上。
仔細一看,竟是一手持摺扇的翩翩公子將那手中摺扇點在了那馬腹之上。
那陸小船看似功夫不差,倒也機敏,急忙一踩那馬背手持著大戟騰空而起,誰知那翩翩公子身後,竟還有一人如影隨形一躍上了陸小船的周身。
隨著一道比馬清風更為迅敏的黑影在空中周旋了一番,與那陸小船雙雙落地,那黑衣人站起身來,朝那跪在地上的陸小船輕輕一吹,那方才還耀武揚威的將軍之軀巍然倒地,心口之上,一隻烏金短匕折射出耀眼的金光。
“墨墨師兄,風晚哥哥小心,那些個藥人並未倒下!”隨著妙仙兒驚聲一語,墨玉青與風晚兩人趕忙轉過身去,眼前,約麼著還有近兩三百的藥人甲士。
雲沐笙仍未站起身,他緊閉雙眼似乎像是在感知著什麼,忽地雙眼一睜,深吸了一口氣會心一笑道:“抓到你們了。”
他隨即舞起手中雪寒,向著那群甲士一劍劃開,“快雪時晴·靈滅!”
一道靈力之氣從那二三百的甲士身體中穿過,並無任何盔甲斷裂或是皮肉割傷,只是那一眾藥人甲士全然倒下。
“欸?這是怎麼回事?”妙仙兒好奇問道。
“這些甲士皆是被蠱蟲控制的藥人,雲沐笙方才以靈力之氣一劍劃過,雖未傷及他們皮肉,卻將他們體內蠱蟲全然斬碎,他們自然沒了動力。”說到此時,陸清酒終是鬆了口氣。
“還真讓你從那麼重的傷勢中活過來了,倒是命大。”風晚拔出插在陸小船屍體上的烏金短匕,陰沉道。
雲沐笙亦是不甘示弱地笑道:“這不得留著性命,聽你喊我一聲鳳主爺?”
空氣沉默了片刻,墨玉青開啟手中摺扇,邊扇風邊露出一絲竊笑,風晚將面罩摘下,又頓了好一會兒,才語氣中略有不服幽幽道了一聲:“喊你娘。”
————
一行人走在去逍遙候府的路上,雲沐笙不禁感嘆,兜兜轉轉還是入了侯府,
倒不是因為馬清風受得內傷使其心軟,只是據風晚所說,那星落谷的位置處在君庭的西北方向,也正是那驚鴻殿的佔地內。
而今日殺掉的那驚鴻將領,正是驚鴻殿的先鋒大將,如此一來便是徹底與武安驚鴻殿翻了臉,再想要去星落谷,便只能借侯府的勢力,一路打過去了。
一行人出了東街往北行不多久,便來到一處大府邸門前。只見門前立著一塊大匾,上書“定逍遙侯府”四個鎏金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