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走出一看似風燭殘年的老婦人,一頭灰白的長髮凌亂地散落在肩上,忽然,那眼眸猛然間睜開,一道腥紅閃過,沉重的靈壓降落在三人的身上,是他們動彈不得。
“這。。。這是什麼怪物,根本,根本動不了。”雲靈芝用胳膊強撐在地上痛苦地喊道。
雲沐笙隨即用靈力感知了眼前這駭人的老婦人,“三。。。三境星宿!”就連他自己都差點以為自己的靈力感知給了錯誤的資訊。
不過不管如何反覆感知,眼前這默不作聲的藥人老婦人,確實是三境星宿的強者,沒想到那武安驚鴻殿,除了武安君君墨以外,竟還有如此怪物。
這股強大的靈壓彷彿是抽乾了三人的氣力,直到靈壓停止,三人便也再無力氣可以起來。
不遠處的貝如天朝著山竹兮輕笑了一聲道:“呵呵,善哉,看來正如太師所言,那位實力恐怖的女子,如今已不在侯府。”
“少廢話,說不定哪時候那妖女便會回來,趕緊趁著此時,將那小子幹掉,他這一死,侯府剩下的一盤散沙定會不攻自破。”
說罷,山竹兮手中一搖鈴鐺,那猩紅的光芒又一次從老婦人的眼神中閃過,三柄聚氣而成的氣刃懸於空中。
山竹兮手中的鈴鐺越搖越快,那三柄氣刃也落得越來越近,搖鈴聲戛然而止,而那三柄氣刃,也猛然向三人刺去,剛扎入體內的一瞬間,忽地傳來另一股雄渾之力,那三柄氣刃被就此轟散。
那股子雄渾之氣彷彿是有生機一般,救下雲沐笙三人後並未立刻散去,而是停留在那空中,朝著那三境星宿的老婦人厲聲一吼,那老婦人本黯淡無光的眼眸似乎突然閃動了一下。
雲沐笙清楚的觀察到,那眼神朝自己望了一下,且在與自己對視之時,露出了萬分的驚恐。
隨即,她平視前方,雖說腳步未動,身體卻平移入了那口大棺材,棺蓋被無形之中蓋上,再無了動靜。
那股雄渾之力朝著侯府外的巷弄裡散去,只聽到不知巷弄裡的何出傳來一打更人的聲音:“土歸土,塵歸塵,人各有命,不念神。”
“還有高手?!該死,別讓他跑了!”不遠處屋頂上的貝如天可謂氣急敗壞,再沒了出家人心中的那一份平靜。
他剛要動身,卻被身後的山竹兮一把拉住,“榆木和尚,還敢逞能,你忘了上次咱們差點喪命!”
那烏鎮時的遭遇至今還如一把刀子深深插在二人的心中,那貝如天無奈,一個吸掌將雲沐笙跟前那碩大的棺槨收了去,隨後便消失在這夜空之中。
第二日,侯府的一眾人便聚集在大殿之上,討論著昨晚發生之事。
“土歸土,塵歸塵,人各有命,不念神。。。這是星落谷星羅神教信徒所信奉的一句話。”
“星羅神教?”雲沐笙向著回眸先生好奇問道。
“不錯,位於君庭西北處的星落谷中,也就是你父親所葬之地,那裡有一座神廟,所信奉的,便是那無念神,而據你口中描述,昨晚那棺槨內的女子,應是那星羅神教的聖女。”
“所以,昨晚那股讓那位三境星宿的聖女又退回那棺槨的,便是那所謂的無念神?”雲靈芝亦是按捺不住開口道。
回眸先生打了個哈欠,思慮片刻道:“老夫自君主上官先生入中原之時便從未離開過中原半步,倒是從未聽說過,有什麼人能強過三境星宿,昨晚那人,要不就真是無念神降世,要不,便是來自中原之外的高人。”
“不好了!不好了!”門外,香妃急匆匆地闖進了殿內。
“香妃小子,你現在可是從小廝變成我砂糖的副將了,別這麼嗚嗚渣渣。”一旁的砂糖將軍見自己的副將這般有失風度,不免有些覺著丟人。
自打上次香妃與鯊魚在君庭大橋截殺了先鋒營百餘將士,立了大功,便被雲沐笙從小廝之職升為了砂糖的副將。
而那太白,雖說有功,卻是未經上報綁了馬清風擅自前去,功過相抵,仍是在右護法的書齋中當文書。
“這次真的,十萬火急,外面是軍機營的人,約麼著有五十甲士,估計是來要債了!”
“什麼債?難道逍遙侯生前有向軍機營行過借款之舉?”雲沐笙向著冷冷與不悟問道。
冷冷嘆了口氣:“近年來驚鴻殿的人仗著四位星宿境強者不斷騷擾,致使渭水以西民不聊生,產業年收便也日漸蕭條,數月前侯爺命喪的那場戰役,便是向那軍機營借了估值三萬兩的白銀的兵力。”
“無妨,帶我前去,如今我是這侯府的少君主,定是會為侯府脫去這一身的債務,不過區區白銀三萬,想辦法還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