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君庭·逍遙侯府
“誒誒,兄弟醒醒,跟你商量個事兒。”
“誒喲幹什麼幹什麼,這大清早的天兒還沒亮呢,今兒個老子還得去拼命,別他孃的煩老子。”
“你且聽我說嘛,只要你答應我這件事兒,今兒個你便不必去送命,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馬清風眯起一隻惺忪睡眼,起床時,還不忘輕手輕腳,以免吵醒仍在熟睡的小綾羅。
那闖進房內的男子在馬清風的耳旁竊竊私語,馬清風一聽,思慮片刻:“這。。。可是抗命大罪啊。。。呃。。。那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兄弟放心,只要你答應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而且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你。。。也能算得上是君子?”
中原·君庭·先鋒營
“快點兒快點兒,大傢伙手腳麻利些,今日咱們的修山校尉榮登新的先鋒將軍,修川大人一會兒就快到了!”
先鋒營內,一眾甲士布卒又是生火設宴,又是搭臺掛彩,不知究竟是為了慶祝他們曾經的贊軍校尉修山升官兒,還是做給那即將到來的二境星宿看。
“喂,大牛,過來,你說咱這鐵將軍不是隻是被對面侯府的活捉了嘛,生死未卜,怎得這麼快就換新將軍了?”
“害,就算鐵將軍沒死,他回來了也是個敗軍之將,況且,那一日若不是修山校尉。。。咳咳咳,修山將軍命我們撤退,我們先鋒營那日皆要死在對方的鐵蹄之下,公主殿下的禁軍,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再者說,你也不看看咱們修山將軍的親弟弟,那是什麼人物。。。”
“幹什麼呢!不好好幹活竟在這裡嚼信任將軍的舌根,不要命了!”
“誒誒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幹活兒。”
要說這先鋒營的將士們打起仗來行動迅猛,擺宴設席倒也是迅捷,不到半個時辰,這幾大桌的好酒好菜,備的可謂色香味俱全。
修山換上一身主將的甲冑,那並不算壯碩的身軀被套上這樣一件厚重的盔甲,顯得猶未滑稽,他站上梯臺,朝著一眾先鋒營甲士說道:
“蒙諸位將士抬愛,從今以後,修某雖為將軍,卻已然與先鋒營諸位兄弟,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大家靜待片刻,修川大人一到,我們便可開席。”
“大哥,今日是你升官大喜之日,何需跟弟弟我這般客氣。”
修山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黑影,嚇得他一激靈,“嗨喲,川兒,老哥這年歲大了,經不起你這般嚇唬,下次出現,咱別這麼神出鬼沒的。”
“大哥可不能言老,這當上了先鋒將,日後多有戰事,還需大哥統帥一營的將士。”
“嗯嗯,川兒說的是,這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兄弟們開席,好酒好菜招呼著!”
酒香飄過渭水河畔的蘆葦蕩中,那雜草叢生,厚的如一層地毯鋪在這岸邊的先鋒營腳下。
兩名甲士喝得酩酊大醉,晃到了這河邊似乎是要解手。
“嗝~嗯~大牛,你看,你尿的沒我遠,嗝~嘿嘿。”
“放屁,嗝~嗯~,老子尿的比你遠多了,一直能尿道前邊兒飄過來的那竹筏上面。”
“什麼竹筏?”
“你瞎啦,睜開你那芝麻綠豆大的眼珠子仔細看看,不光有個竹筏,上面那杆兒上好像還綁著個人,嘶~怎麼有點兒像鐵將軍。”
“壞了,真是鐵將軍!快撈上來!”
兩人抄起地上一竹竿,將那河上竹筏給上了岸來,只見那鐵盧悍的兩隻鐵手假肢被卸去,五花大綁在一根杆子之上,身上的甲冑倒是仍嚴嚴實實地裹著。
其中一個叫大牛計程車兵剛想鬆綁,卻被另一士兵攔住,“先別急,大牛,你說咱們修山將軍剛上位,鐵將軍便出現在此,顯得如此尷尬,定是對面兒那侯府送來亂我軍心的。”
“那你說該怎麼處離。”
“嘿,將計就計,咱不說是從對面兒飄來的,就說是咱們巡邏之時從水裡撈上來的,恰好今日修川大人在場,這樣,也算咱們大功一件吶。”
“嘿,還得是你猴兒精!”
說罷,兩人將那鐵盧悍押入營帳之中。
“報~~!稟報修山將軍,修川大人,小的在河邊巡邏時,發現了昏迷不醒的鐵將軍。”
恰好此時那鐵盧悍微微睜開一隻眼,那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修山,彷彿是對背叛者的凝視,本就心性膽小的修山驚出一聲冷汗,一時分不清那是人是鬼。
“押走!快!快押走!離我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