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兵防禦陣型,列陣!”
幾百甲士霎時間卸下各自身後的巨盾,舉在陣前,盾盾相依,組成了一堅實的銅牆鐵壁,似乎看不見一絲的縫隙。
那領頭的將士指揮著一眾百姓躲在盾牆之後,剩下不夠地方的,則也是各自尋找房屋作為掩體。
將士雖說領兵能力老練,可仔細望去,卻是個看似與雲沐笙差不多大的小夥子,那小夥子掃視了人群一眼,在經過陸清酒時,卻不好意思地瞥了過去。
萬事烏與馬清風來到其跟前,那男子回過神來,便朝著萬事烏拱手一禮道:“在下逍遙侯侯府,扶疏,收到陸姑娘傳書,特來救援。”
“趴下!”
只聽一旁的陸清酒驚聲尖叫道。一隻飛鴿疾馳而來,好在扶疏機敏,及時閃躲了過去。
那飛鴿撞在一堅盾之上,發出一聲巨響,震地盾後方的甲士苦不堪言。
只見那隻飛鴿全身幾乎都被衝撞產生的衝擊撞的粉碎,只有那尖銳的鳥喙,還拖著那半耷拉的身體插在那堅盾之上。
三人趕忙也躲進盾陣內部,只待那即將襲來的狂風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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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火紅的彼岸花被老叟揮手摔在地上,似乎漸漸地有些氣力不支,再難以揚起它破敗不堪的花瓣。
老叟再一次向著秋洺洺走去,秋洺洺雖說不理解這彼岸花究竟為何物,不過方才它極力護著自己的模樣,加上那老叟身上傳來的不祥氣息,使得秋洺洺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那老叟似乎不耐煩了起來,忽地面露兇相,單手在空中一握,秋洺洺瞬間感到身體被空氣中的手掌緊緊握住,不得動彈
遠方吹來的風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氣息,只聽“嗖”的一聲,一柄雕有雪花的冰劍乘著疾風瞬間劈斷了老叟那握於空中的拳頭,使得秋洺洺得以解脫。
老叟似乎感受不到痛覺,那隻被劈斷的手又長了出來,只不過從那黝黑臉孔上的表情,依稀可以看出他此刻心中的憤恨與煩躁。
“又是你們,既然主動來送死,那你們的命就盡歸本座吧!”
不等老叟起身反擊,空中又降下一道落雷,劈出的火焰纏遍了他的全身,周遭的土地的岩石亦是不斷匯聚過來,將那老叟包成了一塊石球。
冰劍周遭揚起一陣風,將秋洺洺向另一個方向不斷地推搡,秋洺洺雖說此時的腦中一片漿糊,記不起來任何的事情,不過這柄冰劍卻莫名的給她一種熟悉又親切的感覺。
於是腿腳便不自覺的隨著那股劍周傳來的風,向前奔去。濁泉處被石塊埋起來的老叟忽地發出一聲嚎叫聲。
隨後秋洺洺便聽到身後的迷霧中,隱隱約約又一些不知什麼東西正朝著自己奔來,霧氣太重,看不見它們的身型樣貌,只是能感覺到,它們的數量之多。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些雙腳奔跑,有些四足爬行,任憑秋洺洺如何加快腿腳的速度,都一點也沒有拉遠她與那幫東西的距離。
左邊肩膀處忽地傳來一陣痛感,秋洺洺猛然一回頭,只見一身形瘦小的侏儒小鬼正抓在了自己的背上,那嘴中尖牙利齒留著哈喇子,另一隻手還持著一把小刀。
隨著那手起刀落,傳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