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弈州城外·提溪林
江南的湖水那是出了名的清秀,即便是落日前的最後一點餘暉,也能讓其映的人臉上金黃,光芒雖好看,可映在一張帶著刀疤的臉上,怎麼也不能稱得上一個美字。
刀疤臉拿著買好的藥材,與一罈美酒,走在幽靜的提溪林中,邊走路邊喝兩口,倒是自在。
忽見一女子,在溪邊,用手捧著溪水解渴,看那女子一身破破爛爛,髒兮兮的,像是一個窮困要飯的,可仔細一看,身上面板倒是白皙。
臉上五官也個個生的小巧玲瓏,若是好生捯飭,說不定是個美人兒,尤其是那破舊不堪的衣服,使那身前的一對玉兔若隱若現。
照理說,這樣一個相貌不錯的女子,若是去了哪家府上,最差也能做個丫鬟,說不定被哪位老爺看上,就能榮華富貴,怎會落魄到這等田地。
可此時半分醉意,色性大發的刀疤臉哪管的上這些,凡是相貌不錯的女子他一向不挑食。
“小娘子,你看這天都黑了,林子裡多不安全,哥哥送你回家可好?”
“我。。。我家就住這林子裡邊,勞煩哥哥了。”那女子聲音嬌軟甜膩,刀疤臉聽著止不住的嚥著口水,屁顛屁顛的就跟了進去。
剛走到一片密林,藏於樹後的北冥玉抄起匕首便向刀疤臉背後刺去,誰知刀疤臉從容一個閃身,反手抓住了北冥玉的手腕,用力一揮,北冥玉便被整個扔了出去,種種地撞在了一旁的樹上。
“嘿嘿嘿,哎呀呀,老子我雖然好玩兒女人,可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也不至於能被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給做掉,正好一會老子享受完這小娘子,拿你的腦袋當夜壺,嘿嘿呃。。。”
忽的一道劍光閃來,刀疤臉笑聲戛然而止,當反應過來時,一柄長劍已不知何時刺穿了他的咽喉,咳了幾下喉中之血後,便倒在了地上,再沒了動靜。
北冥玉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塵,掏出一袋銀子丟給了那衣衫襤褸的女子,那女子雖有點兒被剛才的殺戮景象所驚嚇,但見著銀子,便不再多問,心滿意足的走了。
“我說北冥,你不是平日連酒都不沾,從哪認識的這青樓女子?”
“害,這青樓的女子只要銀子給夠,什麼活她們不接,何須認識,時間緊迫,咱趕緊取了他的採買司腰牌,把他的衣服換了。”
說完,北冥玉便把刀疤臉的衣服剝了個精光,交給雲沐笙換上,自己也換上了一身與賊寇相似的衣服。
江南·龍口舵·鱷魚幫駐地
天色已然全黑,只見不遠處的鱷魚幫內各營地,已點上燈籠,人來人往好生熱鬧,看樣子正好是那幫賊寇的晚飯時間。
“北冥,雖然我這行頭腰牌是換了,但那刀疤臉看著像是在鱷魚幫混了有些時日,萬一碰上熟人,我豈不是露餡了。”
雲沐笙一番思索後,覺著還是有些不周。北冥玉卻一臉從容道:
“放心,小爺我都替你想好了,這刀疤臉自打入鱷魚幫就一直是丁營的人,一會兒咱從離丁營最遠的甲營走,定不會叫人認出來,
況且這時候那幫賊寇都在飲酒作樂,沒工夫理咱們,欸,對了,一會你把臉蒙上,雖然甲營的人不認識刀疤臉,可這名字一聽臉上就該有刀疤,別露餡了。”
倆人隨即來到甲營駐地,門口兩名看門賊寇提著大刀,攔住了兩人去路。
“你們哪個部分的,大晚上的,蒙著臉作個甚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