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週傅雲深又是很忙,之前收購的永勝房地產公司果然有問題,留了一大片的爛尾樓給傅氏集團處理。
唐妧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傅氏的法務集團可以號稱是世界頂尖的律師團隊了,況且傅雲深財大氣粗,要分心的只是思考那塊地日後造什麼罷了。
天氣越來越冷了,就連太陽都怕冷的收起了淡光隱在厚厚的雲層後面。
唐妧窩在沙發上,蓋著毛毯,她磨了魏嬸好久才要來了一盒冰淇淋,她最愛在冬天吃這些冰涼的。
電視臺照舊放著那幾個節目,唐妧無聊的翻了翻手機,這才發現有條熱搜掛了很久。
“XY插座頻頻曝光安全隱患”
唐妧給唐父打了個電話,她問道:“第一批投入市場的插座,唐氏出資生產成本了?”
照理說XY插座沒有進行第二輪的發盤是不會這麼早生產產品投入市場的,除非就是唐氏的資金沒有撤乾淨。
唐父一頭霧水,自從唐妧拿到解約合同後他已經不關注這事了,他回答道:“那一千八百萬只要回了送禮的八百萬,剩下的錢好像是周助理來公司處理的。”
唐妧皺了皺眉,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嘉佑肯定是受了傅雲深的指示,所以上個禮拜傅雲深去XY企業不單單是為了找她。
又或者說傅雲深從來沒想過來找她,而是有自己的事情才去的。
如果唐妧那天沒有去把合同廢除了,那今天倒臺的不止只有XY集體,唐氏也會被扔進水深火熱之中。
想著想著,沒想到傅雲深竟然回家了,他手裡還拎了一盒泡芙。
男人的聲音裡明顯有疲憊感,“聽魏嬸說你想吃甜的,給你買了冰淇淋泡芙。”
唐妧沒搭腔,她的腦子一時還沒完全轉過來,但是心裡卻有一個巨大的懷疑在生根發芽,她不敢細想,怕結果太傷人。
“怎麼了?”傅雲深察覺到了唐妧在發呆,他聲音冷清又銳利。
氣氛安靜的詭異。
唐妧眯著眼睛,有些事情總歸是要講清的。
她哽咽了一下組織語言道:“XY那批貨是你默許並且出資投入市場的?為的是引你們之前說的那個思圓集團現身?”
傅雲深點頭,唐妧確實很聰明,只不過是沒有任何商業經驗,所以在一開始想不到這一步而已。
唐妧抿了抿唇,“所以如果那天我沒去找丘經理,你是打算徹底利用唐氏來做誘餌,不管唐氏的生死存亡了?”
男人從容而散漫的坐下,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唐妧,我認為你沒必要知道這麼多。”
唐妧知道自己不該開口的,傅雲深這是在逼她妥協,逼她接受。
唐氏從來沒有能反抗傅氏的能力,就如她一樣。
傅雲深可以為了引一個人現身而毀掉整個唐氏,他的計劃裡永遠都不會考慮唐妧的情緒,他確實是一個出色的商人。
商人重利輕別離。
“我有點累了,先上樓休息了。”唐妧踩著拖鞋慢慢爬上樓,她身影單薄,看起來虛晃晃的像是隨時要倒下一般。
傅雲深心頭一緊,也跟了上去,他沒想到唐妧這次的反應會這麼大。
唐妧坐在床邊,她手腳發麻,似乎結婚前她就能夠預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結局,唐家本就依靠傅氏而活,傅雲深憑什麼不能利用唐家。
或許是這些年傅雲深對她太好了,唐妧感覺自己奢求的有些多,她有什麼資格埋怨傅雲深。
男人又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他五官線條冷漠,臉上喜怒不明,“唐氏不會倒,解約合同你不是握在手裡呢麼?”
“所以呢?你這是早就算計到了我會去解約?”唐妧語氣平淡,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後槽牙,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氣憤聲。
傅雲深嘴角翹了翹,他的妻子是在朝他發脾氣了?
得不到傅雲深的回答,唐妧緩緩閉上了眼睛,她像是沒有什麼生氣一般,語氣稀疏中甚至帶著些漠然,她說:“傅雲深,我好像覺得我病了,我就像是得了妄想症一樣。”
“我以為,你算計誰也不會算計我。”
最後那句“我可是你妻子啊”,唐妧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她認輸認栽,她也承認自己在傅雲深眼裡一文不值,沒有任何份量。
所以有的時候真的沒必要追著對方要一個答案,傅雲深做的那些事情,那不就是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