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妧第二天再醒來時,傅雲深已經離開醫院去公司了,魏嬸今日為她煮了一壺甜南瓜粥。
唐妧很喜甜食,她吃著吃著,沒想到竟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唐憐。
她同父異母的姐姐,也就是唐家的大小姐。
唐憐前幾日說是去巴黎看秀了,沒想到這次回來的這麼早,她五官精緻,氣場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唐妧一臉淡然,“你怎麼到這來了。”
“我需要用錢。”唐憐倒也是不拐彎抹角,自從唐妧嫁給傅雲深後,她就心安理得的把唐妧當作是取款機,從來不留情。
唐妧半躺在床墊上,她沒化妝整個人有些蒼白,但是依舊難擋骨子裡的美,她皺著眉說道:“這個月的生活費我已經給爸了,沒有多的了。”
唐憐顯然不信,她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手中的咖啡說道:“那你就把傅雲深伺候開心啊,你不是在這方面天賦異稟嗎?”
唐憐的話說的很難聽,唐妧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心裡的火一下子就湧了上來,甜南瓜粥還膩在她嗓子口,她聲音很沙:“唐憐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要是想去伺候你就去,我大可把這位置讓給你。”
唐憐也惱,本來傅雲深當初該娶的人就是她,她做為唐家的大小姐憑什麼被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唐妧比下去?
唐憐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畢竟是有求於人也不想和這位妹妹吵得太兇,好言要不成自然就會出口威脅:“唐妧,今天你若是不給,我就去找爸要那筆預算週轉金了。”
“你去唄,反正那是你們唐家人的公司,最後被外家奪走了我又不會心疼。”唐妧一臉的無所謂,反正那筆錢她是出於從前的愧疚感給的唐父,如果唐父要給唐憐敗光,那也不關她的事情了。
唐憐被堵的啞口無言,她要不到錢就還不上貸款,於是她走出唐妧的病房就立馬將一份錄音包轉給了傅雲深,她不好過唐妧也別想好過。
周嘉佑在聽到唐妧那句要把位置讓出來的話時,臉色都鐵青了,他轉過頭去看傅雲深的神色,沒想到自己今天剛從fz排程回S市上班就要經歷一場“暴風雨”。
“傅總,太太肯定是一時生氣又說氣話呢。”周嘉佑說道。
傅雲深食指微扣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紅木桌,他掀了掀眼皮,“唐憐要多少錢以太太的名義打過去。”
“是是是。”周嘉佑膽戰心驚的應道,深怕傅雲深一個不開心又讓自己去fz參加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組織,他這身板可不能再來一次這種折騰了。
“對了傅總,XY企業這次很明顯就是衝著我們公司來的,我們要不要做什麼措施?”周嘉佑言歸正傳,他本來就正在彙報工作事情,唐憐只是個小插曲。
XY企業前不久和唐氏簽了插座代理權的合同,這其實並不是明面上靠招標投標達成的,是唐父暗盤操縱,私下裡打點好了XY在S市的區域經理才順利拿下的。
這事知道的人也不少,但是訊息都被傅雲深給攔住了,包括唐妧也一直以為唐父只不過是單純的動了預算週轉金去投的標。
因為傅雲深的參與,很少有人敢趟這一趟渾水兒。
但是偏偏半路有個思圓獨資企業橫插一腳,唐父很有可能面臨商業罪的風險,而唐氏背後最大的股東傅氏則可能因為連帶責任而被追究。
“不必。”傅雲深眉眼間帶著慣常的疏離之色,他眼眸微微眯起,漫不經心地說道“無名小卒掀不起什麼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