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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綠茵之夢 第6章:不破澳洲終不還

唐劍和其他五名小夥伴第一次見到他們最崇拜的‘周南老師’時,還是12年前的某一天,準確說,是2012年的7月1日,那時候,唐劍、劉浪、裴明、海鈞、王翊和米波這六個小夥伴,還是中原省天中市某所小學的學生,而周南則是一名體育用品銷售員、以及東方足球學校的兼職球探。

12年前的那一天,周南發現了正在踢球的唐劍和他的小夥伴們,周南頓時對唐劍和小夥伴們的球技驚為天人附體,於是,周南向唐劍和他的小夥伴們發出了邀請,邀請他們到江海市的東方足球學校讀書練球,周南還拜訪了唐劍等人的父母,希望這些家長們能夠同意自家孩子報考東方足球學校。

雖然周南的心意足夠真誠,雖然周南的口才堪稱頂級,當時的唐劍直感覺到,‘周南老師’簡直就是蘇秦再世、張儀重生,饒是周南無比真誠且口才絕佳,唐劍和小夥伴們各自的父母們,還是堅決不同意讓自家孩子報考東方足球學校,六家父母給出的理由出奇的一致:“中國足球圈黑暗無比,在中國踢足球沒有任何前途可言!我家孩子要是讀足球學校,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周南最終也沒能說動唐劍等人的家長們,他只得帶著巨大的遺憾離開了天中市,在周南離開前,唐劍還見過周南一次,周南正在對著手機跟一個叫什麼‘西門總監’的人吵架,唐劍一直認為像周南這麼溫文儒雅的人絕對不會罵人,哪知道那天周南卻對著手機狠狠地罵道:“你TMD才是SB!……你全家都是SB!……老子明明白白告訴你這個SB!老子不幹了!……”

當時,唐劍還是也很心疼周南,他跟周南打了個招呼,跟周南聊了幾句,然後他就離開了,後來,他一直都懷念著那個溫文儒雅且口才絕佳的‘周南老師’。不過,那時的唐劍認為,也許,‘周南老師’只不過是自己人生路上一個普普通通的過客而已,也許,今生今世,自己再也難遇到非常欣賞自己的‘周南老師’了,但這又有什麼好惆悵的呢,人生自古多別離嘛。

大約過了一年零八個月之後,時間來到了2014年的3月中旬,這個時候,唐劍早就忘了,在自己的人生路上,曾經出現過‘周南老師’這麼個人,然而,在一個陽光明媚、充滿希望的春日中午,周南老師竟然再一次出現在了唐劍就讀的中學的門口。

與‘周南老師’的再度重相逢,令唐劍和小夥伴們極為興奮,他們驚訝地發現,周南老師是從一輛賓士S600豪車裡鑽出來的,他穿著名貴的西裝和皮鞋,他的臉上更加的自信了,他身上的氣場也更加強大了,而且,他再一次盛情邀請唐劍和小夥伴們報考東方足球學校,他還說他現在已經成為了東方足球學校的老闆。

唐劍和小夥伴們面露難色,不過,這一次,周南老師並沒有動用他那舉世無雙的口才大法去說服唐劍等人,而只是給唐劍等人遞過去了一份合同,並讓唐劍等人把這份合同帶給各自的家長閱讀。

周南給唐劍等人的,是一份《前途保障合同》,透過這份合同,唐劍和小夥伴們才知道,曾經給人打工的周南,此時竟然自己當起了老闆,他建立了一家名為‘河洲集團’的企業,而且他還娶了一位名叫蕭雅的超級大美女。

周南給唐劍等人的《前途保障合同》中寫道:“如果一名學生被東方足球學校錄取,那麼,河洲集團將會向這名學生提供‘前途保障合同’,也就是說,當這名學生從東方足球學校畢業後,如果這名學生無法從事職業足球運動,而且還無法找到其他比較好的工作,河洲集團將會向他們提供一份為期20年的工作,這份工作的收入不低於當地最低保障收入的兩倍,國內多家知名大型企業為河洲集團做了擔保。”

這就等於說是,只要一個男生能被東方足球學校錄取,那麼,等這個男生從東方足校畢業後,他絕對是前途無憂的。當時,誰也不知道周南和他的河洲集團是個什麼東東,只不過有國內多家知名大型企業給河洲集團做擔保,因此,一時間,東方足球學校使得全天下足球小天才們趨之若鶩,唐劍和他的五名小夥伴也都被東方足校錄取,而東方足校每年所錄取的600餘位學員,也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至於說周南該如何兌現《前途保障合同》呢?周南的做法令唐劍佩服的五體投地。

2019年,周南聯合各省各城市的足球愛好者們和正府部門,成立了各省足球職業聯賽,開啟了‘山寨歐洲足壇運動’。各省足球職業聯賽成立後,中國足球市場對於職業球員的需求量瞬間猛增,2019年夏,周南建議,唐劍他們這一屆在東方足校讀書且有足球天賦的學員們,提前一年畢業,並且把這些提前畢業的男生們,全都送進了各省足球職業聯賽的俱樂部裡。

整個操作,周南沒有花一分錢,僅僅是憑藉著最大限度滿足各方人士利益的各種策略,便讓他自己和整個中國足球圈都賺了個盆滿缽滿,而唐劍和他的同學們也都找到了稱心如意的好工作。唐劍和他的小夥伴們被‘分配’到了江南省吳甲聯賽的仁山隊,這是一支主場坐落於中國第一大城市江海市的球隊,而唐劍和小夥伴們之所以能來到仁山隊踢球,也是拜周南和他們的交情所賜。

時至如今,雖然‘周南老師’已是身價五百多億元的國內知名富豪,但是他和唐劍等人的關係依然良好,他經常關心唐劍等人的工作和生活,唐劍和小夥伴們也越發敬佩這個讓他們如願以償成為職業球員的男人。

“周老師晚上好啊。”綽號‘海軍上將’的海鈞帶著小弟們一齊向他們的‘周南老師’問好,雖然周南已經成為身價百億的富商巨賈,但海鈞他們還是最喜歡稱之為‘周南老師’,集體問好之後,海鈞繼續問道:“周老師,現在應該是帝都時間晚上八九點吧,您吃過晚飯了嗎?”

“吃過了,七點多就吃過了。”簡單回答了問題之後,周南又特意問道了唐劍:“唐劍到酒店了吧?他今天上午飛悉尼的飛機,想來應該是到了。”

唐劍馬上回答說:“我到酒店了周老師,多謝周老師關心。”

周南又向眾男生問道:“你們在澳洲感覺如何,時差、氣候、飲食、住宿方面都還習慣吧?”

“還好還好,一切都好,”海鈞帶頭回答說:“周老師,我們在澳洲一切都挺好的,多謝周老師掛念。”

“那就好,那就好。”周南接著把話題轉入到了和澳大利亞隊的比賽上來:“下週六就要跟澳大利亞隊較量了,你們的心情一定很激動吧?”

“是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海鈞回答道:“畢竟啊,這澳大利亞隊,是亞洲足壇的頂級強隊,實力還是有的,咱們中原省足球隊剛剛建立不足四年,而且我們這一屆年輕隊員居多,國際大賽經驗不足,所以,緊張還是難免的。不過,緊張歸緊張,我們卻一點兒也不怕澳大利亞隊。”

綽號‘劍俠’的裴明接話道:“就是,澳大利亞隊有什麼好怕的,他們的隊員們也都只長了兩條腿嘛,我就不信了,我們努力訓練、認真比賽,就真的打不贏它澳大利亞隊!”

裴明的回答讓周南非常滿意,周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十二年前的2012年,那時候你們還都是小學五年級學生,我還是一個鬱郁不得志的銷售員,我勸你們報考東方足校,你們都不敢,你們都說在中國踢足球沒有絲毫的前途可言。當時啊,我也非常非常失落,認為中國足球真的無可救藥了。

但是在我即將離開你們之前,唐劍無意中說了一句話點醒了我,當時唐劍說啊‘我們中國一個省,就相當於歐洲一個大中型國家了,可是為什麼,我們中國整個國家的足球實力,竟然還不如人家歐洲國家的一個省?’正是得益於唐劍的這句話,後來我深入思考,並終於悟透了中國足球之所以奇差無比的根本原因,然後提出了‘山寨歐洲足壇運動’的理念。

以前呢,我也經常跟你們講,中國的省份,才是發展足球最合適的人口規模,如果讓中國各省獨立自主發展足球二三十年,那麼,中國各省足球隊,將能夠成為吊打世界十大足球強國的存在。我還跟你們說啊,我會盡早安排中原省隊跟澳大利亞等亞洲強隊過招,現在,我們也即將迎來與澳大利亞隊的這場血與火的大戰。

海鈞啊,你們都是喜歡歷史的男生尤其是王翊和唐劍,我想,你們都知道:在戰國時代,秦國要想崛起,就必須要先把魏國和韓國打殘廢;在近代歐洲史上,俄羅斯要想崛起,就必須要先把瑞典和土耳其打殘廢。足球,是最類似於戰爭的遊戲,同樣的,對於我們中國各省足球隊來說,要想崛起於世,那麼,就必須要先把澳大利亞、日本、韓國、伊朗和沙特等亞洲球隊打殘廢。

現在,歷史的機遇,就擺在你們面前了,儘管澳大利亞隊的實力非常強大,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拿出最大的勇氣和努力,真刀真槍跟對方踢一場,即便是贏不了對方,也能夠提高自己的水平嘛,併為將來打垮、打崩澳大利亞等亞洲強隊,積攢最好的經驗。總之,我看好你們,我相信你們能夠創造奇蹟!”

‘海軍上將’海鈞又帶頭髮言說:“周老師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拼盡全力跟澳大利亞血戰一場的!”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綽號‘遺忘法師’的歷史學愛好者王翊慷慨激昂表態說:“周老師您放心,不豁出命去跟土澳大戰一場,不給土澳一點點顏色看看,我們又怎麼有臉回國呢!”

“我覺得,阿翊引用的王昌齡的這兩句詩,改一改更合適,應該改成這樣”唐劍也慷慨激昂了一番:“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澳洲終不還!”

綽號‘劍聖’的唐劍這麼一改,影片兩端的眾人一齊拍手稱讚,周南也沉吟道:“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澳洲終不還!嗯,你們都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都早些休息吧。”

“好的,周老師再見。”

結束通話了與周南的影片之後,唐劍又想起了他和大美女宋詩的賭約,他的身體和他的靈魂同時微微一顫,他咬了咬牙,在心裡對自己說道:“也許,豁出命去跟澳大利亞隊血戰一場,對我來說,比對任何人都更加重要,所以,接下來這幾天,我要一遍遍唸誦這兩句詩‘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澳洲終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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