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的意思是,藍飛煙已猜到你就是少將軍,她要用你來逼刁木去找秦老闆,好一招引蛇出洞,這計謀當真是她想的嗎?不會是有人給她出主意吧?比如白正言,他也是知道你的身份的。”
夜星辰笑道:“白正言哪有這個膽,這找遍幽關城,除了她敢這樣做之外,恐怕再無第二個人有這個膽量了。”
無為想著,也對,他家公子可是少將軍,可以說是幽關城裡權力最大的人,哪怕厲將軍是國舅爺,可公子是皇子,地位更高,他有時也得聽公子的。
“無為,你想,她才十一歲便這麼聰明,若是再多過幾年,那還得了,我看中的女人必須如她這般。”
“公子,她還是個小姑娘,並非是女人。”
夜星辰收起笑意,剜了他一眼,“早晚的事。”
見無為還是一臉的藐視,夜星辰又開口說道:“這樣吧,如果她能破了李彪的案子,那你對她的態度必須如對我般,怎樣?”
無為眼神一亮,這李彪的案子他可是查了許久,愣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若是那小丫頭片子真破了案,那他肯定把她當未來的王妃對待。
“公子,要是她真的破了李彪案,那我無為必定心服口服,對她一定死心踏地,在所不辭。”
“好,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今天晚上,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必須將藍苑裡的那些人統統給我趕出去,否則就別來見我了。”
無為微微低下頭,“公子放心,我現在就去安排。”
夜星辰又叫住他。
“白勇這人還不錯,以後就讓他跟著我吧。”
雖然以前白勇是無為的人,可既然自家公子看上,無為自然是不敢反對。
二更時分,有兩條黑影,趁著夜色,悄悄來到藍苑,只見他倆躡手躡腳走到大門口。
其中一個黑影拿起別在腰間的匕首,想將匕首插進門縫裡,好移開裡面橫擋的木條,哪料這兩片大紅木門緊緊關閉著,根本就沒啥縫,估計也只能塞張紙進去。
他忍不住罵道:“媽的,這有錢就是好,連門都做得沒縫。”
另一個黑影扯開蒙在臉上的灰布,他吐了口痰,抬起頭,打量著那高高的圍牆。
“幸好咱們早有準備,不然的話就半途而廢了。”他走下臺階,衝遠處吹了兩聲口哨。
隨著他的哨音剛落,遠處依稀能看到兩個一長一短的黑影,似乎抬著一個長長的木梯子正慢吞吞地往這邊趕來。
拿匕首的那個黑影看著上面兩個大紅燈籠,眼裡露出羨慕的目光,“哥,不如咱們把這兩燈籠也拿回去吧,掛在家裡怪好看的。”
大哥抬手就拍到他頭上,“你傻啊?這燈籠上有字,你拿去掛家裡,那不等於告訴別人,咱們是小偷,還有,你知道這燈籠點一晚上,那得浪費多少油嗎?”
一直躲在圍牆轉角處的藍飛煙與陳月月面面相覷,心裡都有疑惑,這種智商也能當小偷,那這偷盜行業的門檻也太低了吧。
這會,抬梯子的兩人已走到門口,陳月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驚得藍飛煙急忙站起來,捂住她的嘴巴。
陳月月也知道不妥,可她實在是想笑啊,原來,這抬梯子的是兩個六十多歲,滿臉皺褶,卻滿頭大汗的老人,看樣子,這應該是一家子。
幸好此時已是五月份,已有各種蛙蟲的叫聲,所以他們也沒聽到這邊的響動。
藍飛煙鬆開手,她從身上掏出一袋葵瓜子,自己抓了把,然後才將袋子遞給陳月月。
她小聲說道:“月月,今晚的戲會很精彩,我們就邊吃瓜子,好好看戲,對了,胖嬸蒸的黃豆你有沒有帶一點出來?”
陳月月嗑了個瓜子後,道:“我不知用什麼東西裝啊?這裡也沒個袋子飯盒的,我總不能端著碗就來吧,所以就沒帶,怎麼,你餓了?我讓你吃完再來,你偏不聽,要是餓出胃病來,看你怎麼辦。”
藍飛煙吐去瓜子殼,道:“是有點餓了,不過還好我回空間拿了袋瓜子,哦,還有幾塊巧克力。”
她又從懷裡掏出三塊長形巧克力遞給陳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