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月朗星稀。
轉眼間到了夜晚,文登城東的一間土房內,仍是燈火通明。
木窗前,王爭伏在桌案上眉頭緊鎖,正在起草明日的編練方法,越想越是搖頭,甚至開始有些心煩氣躁。
紅燭捲簾,佳人研磨。
王玉兒宛如一朵寧靜的白蓮,俏生生的立在王爭身邊,纖細雪白的玉手正捏著一塊墨錠在硯臺上慢慢研磨。
研磨的同時,玉兒低垂的髮絲偶爾微微揚起,朝王爭瞟上一眼,見到桌案上的水已經涼了,不聲不響的端走又續上一杯。
抬頭朝玉兒微微一笑,王爭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感受到水溫不涼不熱剛剛好,便知道這妮子是用了心,玉兒凝脂般的微笑也使得縈繞在王爭心頭的煩躁漸漸散去。
“玉兒,你早些休息吧,用不著陪我一直熬夜,你身子骨弱受不了的。”
其實對玉兒和張萍這兩個女人之前不清不楚的關係,王爭也有些迷茫,在前世王爭退伍後託人帶關係,用退伍費開了一間軍品店。
剩下的就只是悶頭努力工作,因為那個時候的女人幾乎都是朝“前”看,沒房沒車,自然沒有人看的上你。
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幾乎是沒有任何感情經歷的王爭,自然就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事。
“那怎麼行,爭哥哥為了義井莊的村民勞心勞力,玉兒理應侍奉爭哥哥就寢。”
玉兒還以為王爭要趕她走,便有些急切的脫口而出,剛說出口便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從脖頸瞬間紅到了耳根,連忙解釋道。
“不不不,玉兒的意思是...是爭哥哥為義井莊的村民勞心勞力,日夜交萃,玉兒也不能獨善其身啊...”
說著,見王爭看過來,玉兒的聲音越來越小,垂下頭只顧著研磨。
玉兒臉蛋通紅,好似要滴出血來,王爭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
“不妨事的,明日便要正式開始操練,這些事總要提前做些準備,免得到時手忙腳亂,玉兒你幫不上忙的,快去歇息吧。”
雖然王爭並沒想那麼多,但玉兒被王爭握住小手卻渾身一激靈,胸中小鹿亂撞,感覺周圍的環境都愈發的燥熱起來,仍是頑強的說道。
“不,玉兒不願做那懶人,玉兒就要陪著爭哥哥,為爭哥哥挑燭研磨。”
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王爭大手點了點玉兒的瓊鼻,嘆道:“真是拿你沒辦法,先去替我和娘道晚好後再來吧。”
見王爭同意了,玉兒頓時變得欣喜起來,不斷點頭。
“爭哥哥答應了!玉兒這便去!”
......
伸了伸懶腰,王爭見玉兒去換水,這才敢罵一句娘。
本以為今日能拿到什麼好的兵器,不成想到手的卻都是些破爛。
白日裡王爭與董有銀、黃陽他們不信邪,在兵械庫中左挑右選,這才從滿庫的垃圾中勉強找出了兩百杆還算過得去的制式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