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烏龜見林宇看的差不多了,帶頭向下跳去,也不管林宇是否跟來。
跳水裡,遊不過海族,沿著絕壁向上爬,和活靶子差不多,沿著洞道,逆流往回,那也不是人能幹的事!
林宇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老老實實的跟著跳了下去。
沿著絕壁的凸起,手腳並用的多次踩踏與借力,不一會,老烏龜帶著林宇到了絕壁之下,輕輕一縱,就落在了巨輪之上。
上了船,林宇的實際感受有四個,一是近,二是舊,三是穩,四是大。
近是指巨輪與絕壁間的距離,方才的一縱,也就不到三米的距離。
船身有不少鏽跡,看起來是很古老的船隻,也不知海族是從哪給找出來的。
站在船上,四周湧動的江水與絲毫不晃的船體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給人一種站在礁石上的安穩錯覺。
南都市北面依著長江,市內只有湖,但沒有大船,林宇對船的瞭解有限,並不是很能明白這份穩當有多麼的不易與古怪。
三艘船緊緊相依,三塊甲板構築了一個長超200米,寬近200米的廣闊而平整的空間。
作為代價,船上所有的船樓,所有的上層建築物都被拆卸一空,空餘了一些凸起的小殘骸,似在無休止的控訴著海族的暴行。
這船怎麼開的呢?
林宇連駕駛室也沒看見,再沒常識也會不禁起疑。
想了想,他覺得船底一定有鬼,可能有海族在託著!
不少的海族在甲板上忙忙碌碌,林宇不好亂走,一時間也摸不著頭緒,只覺得海族是不是閒的太慌,搞這麼大陣仗幹什麼?
到了船尾,一排臨時搭建的涼棚分外扎眼,林宇看到了陳無名與丁寧城四人,心中一喜。
坐著的陳無名沒啥變化,倒是站著的丁寧城三人多少有些狼狽,微微青腫的臉龐與裸露面板上的擦痕,似在訴說著洞道里,被激流裹挾前行的不易。
陳無名身邊還坐著一海族,頭上有犄角,嘴突出的略長,看著像海馬類的。
一身褪色的鎧甲在身,雖不能使他更英俊挺拔,但出眾的造型,還是讓人過目難忘的。
隔壁的棚子裡,坐著向瀚,坐的比輪船都穩。
那農夫一家恪盡職守的立在身後,只是缺了使徒,缺了神將後,氣勢終歸是弱了許多。
再看更遠的棚子,林宇趕忙收回了目光,也算明白向瀚為何坐的那麼穩了。
那棚子裡一群海族的怪物正在打坐。
林宇不敢細看,光憑氣度,感覺就沒一個善茬,估摸著沒一個比孔佟弱的,數量都過十了。
海馬顯然看到了林宇的窘態,笑著道:
“小友能從絕境脫逃,想來也有過人之處,你觀我湛王朝的精英柱石們,可有感想啊?”
來了,又來問了!
丁寧城三人心中不爽,這臭海馬就愛顯擺,那十來個假丹境又不是聽你指揮的,你嘚瑟個什麼勁啊!
“我,我想回家!”
林宇的實話實說,直接把天給聊死了。
海馬臉色微沉的沒去搭理林宇,等林宇站好位置才起了身,官腔官調的對陳無名等人道:
“湛王朝與華國唇寒齒亡,一些小摩擦也無礙大勢,不必放在心上。還請陳道友及各位小友,耐心等待儀式開啟。觀禮後,自會恭送各位離去。”
把軟禁說的冠冕堂皇后,海馬拍拍屁股去忙自己的事了。
“什麼儀式?”
林宇知道逃脫無門,等海馬走了,隨口問道。
“不知道。”
陳無名只能苦笑,現在真是插翅難飛,任人宰割了,十幾個假丹在側,就問你慌不慌,這麼高規格的待遇真的讓人生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