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雲的聲音不小,秋雲,夏雲,冬雲緊跟在言蓁蓁身後都圍了過來。
“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這誰幹的啊?”
“我們出門前,這箱子也是鎖的好好的。”
“春雲把這箱籠搬到外間。”言蓁蓁想了想:“秋雲把墨伯和車伯請過來。夏雲瞧瞧我房樑上的東西還在不在,冬雲你去院子外面四周,瞧瞧有沒有異常的痕跡,有人問起,就說——你養的小蛐蛐跑了。”
冬雲吐吐舌頭:“奴婢差點要說是蠍子跑了!”
春雲斥道:“你若是說蠍子跑了,小姐的院子就別想安生了。還不快去做事?”
“知道了嘛,春雲姐姐,我這就去。”冬雲說著,人卻沒動,看著夏雲從房樑上取下一袋銀子,和一個信封。
“小姐,東西還在。”夏雲把東西放到言蓁蓁手邊。
言蓁蓁掂了掂銀子,放下,又拿起那信封,只一拿起,立刻發現了異樣,信封裡空空如也:“上次你們打的銀首飾也不給我看看?”
她再一瞧,那銀袋子也似乎和之前不同。
之前的銀袋子上繡著銀色祥雲紋,這錢袋上卻沒了花紋。
“小姐,我們就打了四隻分量很足的銀鐲子,天天帶著呢。”春雲上前露出了手腕上的鐲子,桌子上一個“春”字。
言蓁蓁剛剛在夏雲的腕上也見過一式一樣的鐲子,上面有個“夏”字:“原來如此,你們的心思倒也靈巧。”
墨伯和車伯被喚進來,兩個老人臉上有些疑惑:“小姐,是有什麼事情囑我二人去做?”
“車伯,今日我們出門之後,院裡可有異常?”言蓁蓁示意車伯看地上的箱子:“不知道被什麼人潑了墨。能做這事的人,絕不是大白日光明正大來的。”
墨伯微微側頭:“未見異常。”
車伯上前看了箱子,箱子裡是汙了的觀音繡像,臉色頓時微變,這觀音繡像是大前日二房四小姐早早送來的,他瞧過一眼,昨天小姐還拿去同夫人看過:“小姐,這可不是我二人做的。”
“我是信任墨伯和車伯的,不然我也不會叫二位進屋裡。”言蓁蓁把那變了樣子的錢袋和空了的信封推給車伯看:“有人不僅進了內室側間在繡像上潑了墨,還把我藏的銀錢袋替換了,拿走了這信封裡的東西。”
聞言,不僅是墨伯,車伯,連著四雲都變了臉色。
四雲撲通跪下了:“小姐,不是奴婢們做的。”
最小的冬雲竟是抽抽搭搭哭了起來:“小姐,沒得小姐允許,奴婢可是一步都沒進過小姐的內室。”
“如果是懷疑你們,我直接找祖父打發了你們不是更便利?”言蓁蓁擺擺手:“起來吧,沒懷疑你們!”
早上出門子之前,至少側間還是好好的。四雲是跟了她去華清寺的。
絕不是四雲中的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