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蓁蓁面前擺著剛剛容五給她的三樣東西:“給我銀票和銀子做甚麼??這府上上上下下都可惡的緊。”
言蓁蓁的視線放在最後一樣物事上。
那是一封信。
五師兄給她的時候,還沒來得急看,就被巡夜的丫鬟和嫲嫲們給打斷了。
言蓁蓁抽出信紙,發現是言嘉嘉寫給姚卿雲的一封“言辭懇切,情深意切”的長信。當即嫌惡的道:“冒著我的身份十六年,跟我的未婚夫卿卿我我,噁心!”
這樣一封倒人胃口的信,能有什麼用途?
言蓁蓁思索片刻,都不知道三師兄要她保留這封信的用意!既然是三師兄要她留著,那就留著好了。
言蓁蓁順手把銀票,銀袋和那封信塞到枕頭下。
想了想,又覺得不妥當,當即拿起三樣物事,一躍而起,把三樣物品放到房梁之上,末了她拍拍手:“收好了。”
容五站在榮景庭面前:“殿下,五皇子果然如您所料,出手英雄救美了。”
榮景庭頷首,俊逸非凡帶著病氣的面龐,毫無波動:“你去見過小師妹了?”
容五把送信到姚卿雲手裡,姚卿雲給言嘉嘉送銀託口信,他轉而全給了小師妹一應鉅細毫無保留俱是說出。
連言蓁蓁給他抱怨的那幾句也毫無隱瞞。
“那言伯和不僅偏頗不分親疏,甚至為了那個言嘉嘉罰小師妹跪祠堂?”榮景庭黝黑如深夜的眸子深邃的似乎看不見底的深泉,他盯著容五,語氣冰冷。
容五點點頭,向來冷漠的臉上卻有幾分疼惜:“正是!”
啪!
榮景庭抬掌拍下!
他面前的書桌頓時四分五裂!
“這種事情,小師妹怎麼不在心裡寫明?難道小師妹才回去幾日時間,就學會粉飾太平了嗎?”榮景庭冷聲道:“派去太師府的人,已經順利進去了嗎?我要他們很快發生效用!”
“安排了幾個人。有一個叫雲途的,已經在言嘉嘉面前露了臉,今日我就是易容成雲途。”容五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安排:“殿下,您放心便是。”
榮景庭抬手指了下地上的一地碎末:“叫人來收了,換個新的。”
容五做了一個手勢,立刻有幾個人上前快速無聲的收拾著那曾是書桌的碎末。
言嘉嘉被人扶上了一架馬車,馬車之中端坐著一個年輕人,旁邊跪著兩個容貌迤邐的侍女。
言嘉嘉只略略一看是個男子,她當即低頭嬌弱萬分的道:“感謝恩公搭救,不知道恩公名姓。嘉嘉必銘記五內。”
匆匆一瞥之下,她雖然沒看清年輕男子的面容,卻看清了男子淡紫色衣袍之上繡著的銀色龍紋。
衣飾上帶龍紋,不是王族卿候就是皇族之人。
言嘉嘉在心裡快速猜測著這年輕人的身份。
一個侍女脆生生的道:“言小姐,救你的人是當今五皇子。”
五皇子榮景毓?言嘉嘉的心裡突突的狂跳起來。這可是當今皇上最疼愛的五皇子。聽說,他比病體羸弱的太子更有上位的希望。
今夜能叫她在此遇到五皇子,豈不是上天給予她的絕佳機會?
嫁給那個定國公府世子姚卿雲做妻子,雖是正妻,但也不過是個誥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