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宋小棉,她有把握將她踩在腳下,這不,開始行動了。
丫鬟許攸略有些擔心,想起昨夜宋小棉的氣場,好心提醒:“貴妃娘娘,皇后娘娘若是對您有了微詞,只怕日後……”
許攸話還沒說完,姚青青轉眼一瞪,嚇得許攸把後面的話給嚥了下去,急忙跪倒在地表忠心:“奴婢只是擔心娘娘。”
姚青青“哼”了一聲:“蠢貨,看不起本宮,你究竟是誰的奴才?”
許攸聲音裡都帶了哭腔了:“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誓死追隨娘娘。”她太知道姚青青的性情了,若是再違抗,只怕小命不保。
姚青青抬腳朝著許攸踹了過去,直接把人踹倒在地,許攸疼的驚呼,呼聲卻戛然而止,她怕姚青青再發火,指不定又會對她進行怎樣的責罰。
晚上,延禧宮內,宋小棉命人擺設了宴席,因為大遼正值邊境危機,四面楚歌之際,用兵之時,也是用錢之際,自然不可太過鋪張浪費。
宋小棉必須從自身做起,所以所謂的宴請,並未準備的太過隆重和豐盛,相當於簡單的家宴罷了。
宮中的“家宴”,自然比往常百姓家的要稍稍的奢華一些,可於宮中這些妃嬪來講,算是極為樸素了。
有不敢違抗,膽子小,忌憚宋小棉權威的妃嬪,早早就來等候,有雖不願,但想知道宋小棉目的的妃嬪,也磨磨蹭蹭的來了,倒是要看宋小棉耍什麼花招。
至於那些明顯拉幫結派,覺得自己有倚仗靠山的,都一起說好了,絕對不參加宋小棉的宴請。尤以奉姚青青為領頭人的妃嬪最為堅定,早上請安的時候,她們便得知姚青青沒有去請安,皇后娘娘便什麼都沒說,此番姚貴妃若是再不來參加宴會,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而這些以姚青青為榜樣,同樣想要給宋小棉下馬威的妃嬪們,早就恨不得能夠一起聯手,對抗宋小棉。
一人之力尚且無法將宋小棉從皇后的位置上趕下去,那麼眾人之力,總可以了吧。
況且,若當真出了事情,沒有確切到某個妃嬪的身上, 饒是皇上回來定罪,也不好拿誰開刀,難不成皇上還要冒著得罪諸位大臣的風險,對大臣們送入宮中的女兒一起責罰嗎?
那隻怕皇上的皇位也做不安穩了吧,皇上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葬送了他自己的前程,不是嗎?
世人都為權勢所累,皇上也不例外,何況皇上手中握有的權勢,不是其他人能比擬的了的。
宋小棉最後準時入場,卻看到現場才到了小一半的妃嬪,遠比後宮妃嬪數量少之又少,看來,姚青青的號召力還不小呢,或者說,想要讓自己退位的人很多。
來的人都是小魚小蝦,無足輕重,不然,她們也不會沒有膽量和宋小棉挑釁。
“皇后娘娘駕到——”
宋公公高聲道,林墨然走了,他便來到了宋小棉的身邊,伺候皇后娘娘。
皇上走的時候再三叮囑,要宋公公一定伺候好了皇后,絕對不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半點兒差池。
那皇上的吩咐,宋公公怎敢不從?
他是宮裡有絕對資歷和資本的公公,饒是妃嬪們見了他,那都是要禮讓三分,不敢得罪的,所以,在場妃嬪見宋公公緊跟在宋小棉的身後,都是心中一凜,看來,這次來參加宴會,算是來對了。
衝著宋公公的面子,將來皇上回歸,宋公公勢必會將今天的事情告知給皇上,皇上自然會對那些不給皇后薄面的妃嬪沒有什麼好印象。
此一時彼一時,命運這種東西,在某些時候,也是要碰運氣的。
在場妃嬪甚至心裡都開始有幾分竊喜,好像此番抱緊皇后的大腿,日後便能夠飛黃騰達,至少,那些沒來參加宴會的人,她們認定會凶多吉少。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宋小棉在寥寥無幾的妃嬪的行禮之中,來到了首位,在小燕的攙扶之下,緩緩落座。
“平身吧。”宋小棉淡淡道,雖聲音不大,卻是自有威嚴,目光所及之處,皆讓觸及的妃嬪後背一涼,饒是起身之後,也不敢抬頭去看宋小棉。
宋小棉左右看看那些空座位,悠然道:“這些妃嬪看來昨夜從延禧宮出去之後,凍的不輕啊,竟是都病了,唉,也怪本宮,想的不周到,理應早些讓你們各回各宮,也免得冷熱交替,感染風寒。”
宋小棉看似在“自責”,可是眉眼之間盡是坦然,並未有絲毫對所謂的“得風寒”的妃嬪的自責和愧疚。
何況,她的語氣中,分明諷刺多於陳述,可見,她是知道這些妃嬪故意不來的。
明知不來,而假意自責,這皇后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在坐的這些妃嬪不解其意,面面相覷間,越發覺得後脊涼意侵襲,握住絹帕的手更是緊了幾分。
“無礙,本宮已經派青梅和青嵐帶著太醫去各宮診治,這個時辰,想來也該回來了。”
宋小棉一番話,讓在場妃嬪屏住了呼吸。
皇后這一招,也太厲害了吧。
暫且不說青梅和青嵐在皇上面前舉足輕重的地位,單是太醫當面會診,便足以讓那些故意不來的妃嬪露出破綻,而且還是當著青梅和青嵐的面兒露出破綻,那皇上要是回來,這些妃嬪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