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小姐。”
“謝什麼呢,我們是好姐妹,好了,你先去忙吧,有事記得不要死扛著,來找我。”江婉兒說著,眼眶裡泛起了淚珠,她也想要逃離這個鬼地方,只是時候未到,她也不敢央求小棉帶自己離去。
沈洛凡連續幾天夜裡得老師傅的指點,如今功夫已經是飛速的增進,他在白天之時,想要對老師傅表達謝意,於是前往他所住的地方。
老師傅這一住便是好幾天,小棉未有表示,其他人更加是不敢多說,也不敢問。
他叩門,待到裡面響起了應聲,他推門而進。
老師傅正在閉目養神,他在邊上候了半天,直到他打完了坐,他去倒了杯茶遞過去。
“老師傅,感激之意不勝言表,倘若老師傅願意,晚輩願意替老師傅鞍前馬後。”
“老納雲遊四海,無家無兒無牽掛,不需要你鞍前馬後,你倘若是真心為了國家社稷著想,莫要負了百姓所期,倘若你僅是為了一已之私,去利用別人的善心,老納不管在天涯海角也會趕回來,為民除害!”
“謝謝老師傅教誨,晚輩銘記於心,他日得以登上高位,也不敢忘記老師傅所言。”沈洛凡豈有不知之理。
天下事,國家事,家裡事,個人事。
儘管都是事,他仍會拿捏得準,不讓人失望,否則內心也承受不住煎熬。
“那曾師傅,最近可是有到過你們府上?”
“嗯,他在半月前曾到過一次,救了晚輩內人一命,還收了內人為徒。”他也是聽小棉簡單的提過,他還以為她的醫術多半是從曾師傅處所學。
只可惜他不能在天下人面前大方的承認,曾師傅便是他的師傅,在師傅未有表示之前,他會遵守諾言。
“哦,你們二人都出自同一師,還真是緣分,行了,老納在你府上打擾多日,也該是時候離開。”
“老師傅請莫要離開,娘子她帶你回府,總得讓她跟你道個別,否則她發現你已經離開,鐵定會非常難過的。”
“罷了,她和老納相遇也是緣分,只可惜老納塵緣已了,這一塊令牌你且拿著轉交給她,若是遇到困難,拿出令牌到天山派去,定會有人協助,倘若有人不從,便以天山派之法處置便是。”
“謝謝老師傅。”沈洛凡跪下行禮,雖然他不曾收自己為徒,可他指導自己所學的武功,足以令他打敗天下人。
他百倍感激,老人家卻不願意承受,他仍然得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意,日後往來,他也會以徒弟的身份來拜見老人家。
那日周通懷疑他是玄天道長,他不承認,可他給出的天山派的令牌,那上面寫著掌門二字,他已經瞭然,他定是玄天道長不假,老人家生來淡薄名利,他只怕是不想被人打擾。
他不過是眨了下眼睛,老人家陡然間消失在眼前,便跟小棉憑空消失一般!
他站起來,撫著那塊令牌,有些依依不捨,卻又知自己肩膀上的責任更重,他不會辜負了老師傅所託,會好好的管理帝國河山。
宋小棉去了藥鋪,回來後沈洛凡把令牌給她,並且說明老師傅已經離開,她卻不肯錯過老人家,進入空間裡,一翻找尋之後,方才發現老師傅已經去了曾師傅的家。
她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院子裡,屋內兩位高人卻在她著地當下已經察覺。
曾師傅往外盯了一眼,見是她,也就點點著,似乎料定是她無疑。
“原來你們都在,那就不用我再跑一趟,今天來,就想給你們做一頓好吃的,你們繼續聊不用管我。”
宋小棉說著,進了屋,拿了鍋漂之類的,開始煮飯。
曾師傅是高興不已,吃過她那些菜,他至今念念不忘,那天他出了一趟遠門,昨晚上方才歸來,不想師傅找上門來,他還道師傅為何突然而至,他不是早就不聞窗外事嗎。
“師傅,她是徒兒的徒弟,只不過未曾向外界宣佈,她是個天賜極高的孩子,徒兒覺得她能勝任得了徒弟肩上的擔子。”曾師傅伸手擼了下下巴的鬍子,看宋小棉忙碌的身影,他似乎比較自豪。
“嗯,她天資聰慧,是不可多得的孩子,為師已經將令牌給了她。”
“什麼?師父可是在說笑?”曾師傅嚇得不輕,手中拿著的杯子抖了抖,師傅那令牌多少人肖想啊,他卻從來沒有松過口要傳給誰。
“她會大挪移。”老師傅只是淡淡的說了幾個字。
曾師傅瞬間黯淡失色,大挪移是一門非常深淵的哲學,便是他也鑽研了好些年,卻是無從入門,至今也摸不透其中之理。
師傅一直未有再收徒,估計也是因為他太過失敗,怕再有他這般愚鈍的徒弟吧。
“徒兒慚愧。”曾師傅低垂著頭,他就是扶不上牆的阿斗,自己的徒弟豈不是比他更加出色了?當初只是見她有天賜,誰知道這些天京城鬧得沸沸揚揚之事,她似乎已經平息了,便是他,也不敢斷定發地惡疾,她卻早早的做了防備,導致更少的人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