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現身,便見周伯從外面回來,神色慌張,似乎發生了大事情似的。
看到她,周伯也沒與她對上眼,把菜擱廚房後,拔腿便往沈洛凡的院子奔去。
宋小棉見狀,想必發生了事情,便也躡手躡腳地跟著去。
沈洛凡練了一個早上的劍,此時大汗淋漓,卻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周伯匆匆忙忙跑進去,附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臉色大變,把劍放回屋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與他往外疾走。
宋小棉隱在暗處,他們二人並沒有察覺,她覺得奇怪,這二人是辦什麼事情去了?又悄悄地尾隨其後。
沈洛凡一顆心在想著事情,故以並沒有發現宋小棉的蹤影。
客棧那,甯浩然與掌櫃的正在鬧得不可開交。
他記得宋小棉告訴過他,涼茶不宜多喝,便想著一天訂兩碗便成,誰知道掌櫃的愣是硬著他,要他一天訂四碗,他哪裡願意,他還記得沈洛凡的話,不可以那麼浪費錢,不該花的不應該花的,堅決不花,且他剩下的錢真不多了。
“反正你有錢,你要是訂了喝不完,可以送給別人喝,要不然你這說話不算話,成什麼樣?”掌櫃的兇巴巴的,瞅準了甯浩然一個外地人好欺負,他看上去就是比較斯文軟弱的。
“我喝不了就不會訂那麼多,你要是蠻不講理,我一碗也不訂,我上別處喝去,客棧也不是隻有你這一家,你真以為我非住你這不可!”甯浩然硬氣起來,一個人在外面,他也不容易,可他越是一直無法成長起來,他怎麼讓爹孃放心?
“我不管,你說了訂就必須得訂,你即便退房也得給我訂。”掌櫃的霸道無理,不就是覺得他一個人好欺負?
“我退房,立即,馬上退房!”甯浩然咽不下這口氣,掌櫃的咄咄逼人,他看著就很來氣。
“行,你退房,我給你退,把涼茶的錢扣下來,你那押金也就完了,你要走,收拾你的行宋走人。”掌櫃的還是那麼的咄咄逼人。
“我的押金你非退不可!”若不把他的五兩押金退了,他哪裡還有錢?
當時他住店的時候沒問清楚,直接就甩了五兩銀子,這住了兩天,哪裡用得了那麼多錢,他瞬間覺得自己住了一家黑店。
“我就不退你能把我怎麼著!”掌櫃的仗著自己認識有人,開始無法無天起來。
“你!”甯浩然手握拳頭,大有要揍人的趨勢。
可掌櫃的招了下手,立即有幾名彪悍大漢衝出來把他團團圍住,他仍然不怕,雖然單身隻影,他有工夫底子,誰個毛線!
“你要敢動一下我這裡試試,看我不把你扔到江裡餵魚!”掌櫃的狡猾地笑了,他就專門宰這些外地來的肥羊,總之能宰到一個算一個。
周伯之所以跑那麼快,便是接到了兒子的資訊,知道甯浩然這邊出事兒,讓爺出來幫忙處理。
沈洛凡快走到門口時,方才想起來自己走得匆忙,竟然忘了偽裝,急忙之下,扯了一塊袖子來當面紗,信步疾走到客棧裡,至於周伯,在遠處候著,若是爺有需要,他立即衝出來幫忙。
“是誰要扔我兄弟進江裡餵魚試試!”
沈洛凡大喝一聲,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處,把掌櫃的嚇了一大跳。
他以前辦事,還沒有人敢出來阻止過他,更沒有誰敢管閒事,眼前這位是不知死活。
可不知為何,他被對方王者般的氣勢震懾住了,他一雙冷冽的眼眸像是一把刀子,將人的心給刺穿般。
“這位兄臺,這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插手,我一人便足以應付。”甯浩然不想麻煩別人,看掌櫃的架勢,若這位兄弟是本地人,只怕日後會招來麻煩。
“兄弟,你被人欺負了,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為別的,就單純是看不慣他欺軟怕硬。”
沈洛凡說的可是事實,這老闆是怎樣的人,縣城裡的人都知道,然他的名聲卻誇大其傳,所居的位置正中,故以外地客剛剛抵達縣城時,第一眼都只注意到他家亮燦的招牌。
“謝謝兄臺,真的不用。”甯浩然沒想到在外地能貴人相助,滿懷感激。
“哼,我管你是誰,敢管我的閒事,你也別想走,你們還愣著幹嘛,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