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沒有跟您交上筆友之前,我可不想就這麼輕易死掉。還有…是精英。”佐佐木回道,“不過話說回來,做這種事情之前是不是應該提前通知我一下?讓我也有個準備,現在真的很苦惱到底應該怎麼選擇呢。是選擇保護面前的政敵,還是……”
“佐佐木!”定定回過頭牙呲欲裂地看向了佐佐木。
“定定大人,真是抱歉。我只是不小心把真心話給說出來了而已。”佐佐木低頭致歉,“還希望您能原諒我,信女小姐,還請保護好定定大人,這是你的任務。”
信女聞聲抬起頭來瞥了一眼此時眯著眼睛一臉微笑的江成,什麼也沒說。
“說起來,剛剛您所說的失去的那位朋友是我嗎?”佐佐木看向江成好奇地問,“如果是的話那可真是榮幸呢,僅僅一面就把我當做了你的朋友什麼的…”
“不,不是你。”江成微笑著回道,而後淡淡地瞥了一眼身後的茂茂,“只是一個總是穿著三角褲的名為小將單純又善良的富家子弟了。”
“那可真是讓人生憾呢~”佐佐木抬眼瞥了一眼茂茂,“看來您那位名為小將的單純富家子弟已經從這座江戶城裡消失了呢……”
“是呢,”江成慫了下肩膀,“只是來要個陳年舊賬順便找一下朋友玩會兒遊戲的,到頭來…”
說著,江成低眼瞥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不敢搭話的六轉舞藏,“兩個目的都沒能達成呢,朋友中途消失不說,那位欠債者好像也不在這裡啊……”
“您在說什麼呢?”佐佐木隨意地說,“欠下傾城鈴蘭債務的男人,您面前不是還有一位嗎?”
這時,江成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起步便向著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隨意地說:“啊,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這些傢伙,突然就沒了興致呢。還有那位年輕的將軍大人,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把帶來的遊戲祭奠在那位友人的墳前。再見~”
看著緩步離去的江成,佐佐木心中想到:【這個人莫非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停手的嗎?】
【切,真是麻煩的角色。】江成一邊走一邊心想道,【還有……造成像是如今的這種事態發展,應該不是他一個人的手筆。將所有人都拉下場,造成這種如同某種決戰一般混亂場面,然後一個人坐享其成站在高臺觀望的傢伙,全天下我也就知道一個人。果然是你嗎?高仔?不過如果現在高仔在這裡的話,大雄那個小鬼…說不定…】
還沒想完,江成面前突然傳來了什麼東西整齊地落地的聲音。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將自己的去路擋下來的眾人,江成輕輕地嘆了一聲。
“哎——沒想到麻煩的傢伙還真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呢。”
……
另一邊,十幾分鍾前。
大門緊鎖,廝殺聲正漸漸平息的真選組屯所內,手持劍刃背靠背靠在一起的近藤、十四以及總悟三人,在斬殺完所有敵人後總算是有了喘息的機會。
十四將自己的劍擦拭了一番後收回了自己的腰間,而後掏出一根香菸點上並深深地吸了一口。
在瞥了一眼正在被真選組隊士們地上那些浪士打扮的屍體,撇了撇嘴角有些不屑地說:“想不到竟然有攘夷浪士團伙敢直接襲擊真選組大本營。”
“這些可不是普通的攘夷浪士們哦,土方桑。”總悟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自顧自地分析道,“那種連話都不說,不懼死亡、動作凌利、下手毒辣目標明確的傢伙們,可一點都不像攘夷浪士,就我的感覺來說,更像是某種經過特殊訓練的刺客一樣。”
“啊,”近藤點了點頭沉聲回道,“確實,這些傢伙沒有半分以前遇到的攘夷浪士們身上的氣息,就只是衝著我們來的而已。不知為何,現在我有種不詳的預感…總感覺,風雨欲來。”
“近藤桑…”十四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來看向近藤,表情也稍稍地有些凝重了起來,“會不會跟那件事有關係?最近江戶城裡一橋派的要員遭遇刺客並遇襲的事情……”
近藤捏著下巴沉思了片刻,表情愈發凝重了起來,而後仰起臉來轉過頭望向江戶城的天守閣,並緩緩道:“如果是的話,那麼事情就有些麻煩了呢。”
“將軍大人?”察覺到什麼的總悟緩緩地吐出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