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籬精瘦的背部一震,握住她的手道:“方容?方容!”
“在呢!”方容回應道,這便是幸福吧。
他轉過身來看著她,揪緊的心也鬆了下來:“你去哪裡了?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方容撅起嘴巴委屈道:“有啊!你夫人小產了!”
“什麼?”他一驚,回頭看了那一灘還未清理乾淨的血跡,“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身體有無大礙,可有請大夫過來問診?”
她低垂著腦袋,看著更加可憐,絞著自己的手指道:“不是我!是懷川!我剛從她那裡回來的!”她便把剛才發生的全過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說了一遍。
“唉!不是你就好!”顧東籬擁住她。那麼剛才想要支開他的小太監便是懷川派來的。她還真是賊心不死。屢次假傳聖意也不怕皇帝終有一天受不了結果了她。
方容推開他不高興地道:“可是人家說是我推她才導致她小產的!”
“你什麼時候這麼介意別人說的話啦?”他再次將她捲入懷中,把下巴擱在她的肩頭。
“就算不介意,也不能給我安上殺人的罪名啊?”
“那是她自己殺的,跟你沒關係!依我看,她預先就喝了烈性墮胎藥,然後跑到你這兒來假情假意一番,等藥性發作再找個機會嫁禍給你。一來孩子可以順利除掉,二來這除掉孩子的手就成了你的!一石二鳥!”顧東籬分析得頭頭是道,方容不得不佩服他的分析以及洞察能力。
“那為什麼要喝烈性墮胎藥?”孩子脆弱的很,不需要烈性的吧!
顧東籬神秘而又邪惡的一笑:“那是因為我給她吃了一顆特別的安胎丸,懷孕之人月事照常能來,完全沒什麼異常,直到三個月後的妊娠反應開始才會發覺,而此時胎兒在此藥丸的作用下已經牢牢地紮根在她肚子裡了。普通的墮胎藥完全沒有效果,只有烈性的才能去除。我想她應該試過幾次墮胎了吧,均無效,才會使用烈性的!”
方容嘴角抽抽,這人也太狠了點吧!這都是什麼損招!也怪不得懷川剛才一倒地便連喊痛的機會都沒有,而且血流了好多好多,現在院子裡都還到處瀰漫著這股腥味。
“那烈性墮胎藥會有什麼副作用?”畢竟普通墮胎藥就已經對女性的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那烈性的......
“烈性的意思是將那顆保胎丸的作用強行進行剝離,對子宮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說經過這次小產,她再也沒機會懷孕了!”哼,讓她活著就已經算是對她最大的仁慈了!
方容驚得忘了任何反應。不能懷上孩子是一般女人都不能承受的事情,就連她也曾經低迷過好長一段時間無法從悲痛之中走出來,直到有了這個小生命後才像重獲新生般有了朝氣和活下去的動力。何況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再得知自己以後永遠也無可能生下自己的孩子時會是怎麼樣的心情?
但方容知道這比直接殺了她還要難以承受!
“公子,徐大人求見!”夜弦在院門口稟告,不敢抬頭看一眼相擁的兩人,很有“非禮勿視”的自覺。
顧東籬放開她,有點激動道:“快快有請!”
他牽起她的手便前往大堂迎客。
“徐大人!慚愧!慚愧!本該是作為小輩的我去貴府看望徐大人的,不想徐大人竟親自登門造訪,實在是受寵若驚!”顧東籬請他落了座。
“徐大人好!”方容對於和藹可親的長輩一向頗有好感。
“下官見過丞相大人、夫人。此次下官求見是為了我孫女的婚事來的。上次也與丞相大人提及過此事,不知夫人作何回答?”
奧,原來是給她賺錢來的!何樂而不為!方容笑意盈盈道:“您老客氣了,我必須去助陣啊!不知婚事幾時開辦?我也還有所準備!”好幾天不練了,都快忘得差不多了。也不能怪它,書上說懷孕的女人記性差。再說,要是隔個一兩個月後才辦婚事,那她的肚子已經炸開了花就不能上臺表演了啊,所以成婚的日子也得趁早。
“奧,婚期是五天後的黃道吉日。屆時還請大人和夫人一起過來小聚,午宴之時還請夫人不遺餘力地展現舞姿吧!”
五天後啊,那還可以,現在還不顯懷,上臺跳個兩三場都不成問題。
“那是那是!徐大人放心,我一定會辦妥的!”方容義認真地承諾道。有豐厚的報酬呢,怎麼著也得對得起這些報酬。
“丞相大人及夫人的為人,下官信得過的。下官這就把報酬給留下以示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