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送來的藥,能不能也給他分一口啊?
眼看著南宮蒲昱居然真的起身了,方容腦袋裡飛速轉動,猶豫不決,一改之前一切的表情,裝作很生氣的樣子指著他:“大膽!朕的寢宮,豈容你這樣放肆?!”
南宮蒲昱的舉措進展在那一瞬,聽見他的語氣,和自稱是“朕”,登時明白過去,他如今又是怎樣的祁裕了。
也好,還省的本人彆扭了。
南宮蒲昱即刻也恢復常態,冷冰冰的,和方才一如既往:“你如今身負重傷的躺在將軍府,還不明白嗎?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立即就能讓你和整個西涼國一同陪葬。”
方容非常配合的低下頭看了看本人的傷口,三分震驚、七分心痛的捂著心口:“怎樣會?”
“你說陪葬……”方容搖了搖頭,終於能和他聊回正經事上,雖然方式有點詭異。
“誰都有能夠害你妹妹,唯獨朕最沒有能夠。”
“朕,可是這世上最不想要你妹妹出事的人。”
“朕手上什麼都沒有,只要一個人質來牽制著你,怎樣能夠還要給本人找事,把人質給弄丟了呢?”
“如今北涼國的場面,你比朕更清楚,怎樣能夠想不通這一點呢?”
南宮蒲昱當然想得通,從一開端就想到了。
可是,就算是如今的種種跡象和線索,讓南宮蒲昱曾經置信了他,卻也無論如何沒有方法不去怨他。
假如祁裕沒有強行把妹妹接到皇宮裡去,假如祁裕沒有想應用妹妹牽制住他的想法,他妹妹也不會……
他曾經用盡全力,用最快的速度停息騷動趕回來了,可還是沒有來得及。
南宮蒲昱眼裡,又瀰漫著那樣悲傷又悔恨的心緒。
方容原本很難有適宜的立場去撫慰他的,但是如今不一樣。
模擬著他方才的樣子,方容用手去悄悄碰了一下他的臉:“蒲昱哥哥不要憂傷,裕兒好疼愛。”
疼愛?
南宮蒲昱這次曾經不像之前那樣驚訝了,可是他如今的這句話,讓他想起了方才。
方才他的性命握在本人手裡,卻用那樣不合時宜的眼神看著本人,沒有要被殺害的驚慌,沒有死前的眷戀,有的,是本人看不懂的東西。
還有那句既答非所問,又莫明其妙的話——“由於你如今很悲傷、很憂傷。”
難道也是因為……
開什麼玩笑?
再次用祁裕小時候的樣子來做擋箭牌,曾經隨心所欲。
就是不曉得南宮蒲昱在想什麼,彷彿心境更差了呢。
方容還是挺會看人眼色的,見好就收:“裕兒聽蒲昱哥哥的話,裕兒會乖乖睡覺的。”
說完,就重新躺好,把本人裹進被子裡去,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睏意席捲而來,方容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連南宮蒲昱什麼時分走的都不曉得。
第二天一醒來,大夫又在裡面等著了。
方容非常配合的承受了診治,在大夫給了南宮蒲昱確定的資訊之後,南宮蒲昱獨自留下,將一封信遞給他看。